“好个狂妄之徒!”余沧海目睹王书如鬼魅般穿梭战场,剑光所过之处,两名青城弟子应声倒下,怒火中烧,几乎要将理智吞噬。他的心中更添一层迷雾:“你究竟何方神圣?松风剑法竟被你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若真是从我儿那儿所得,岂能短短数日便如此精进?”
王书却笑得肆意而张扬,声音穿透云层,带着几分不羁:“在下不过江湖一浮萍,浪迹天涯。至于松风剑法,真假与否,全凭余掌门慧眼识珠。不过,确是从令郎身上有所领悟,今日一战,实乃我武道之幸。但珊妹安危,我岂能坐视不管?她是华山岳掌门掌上明珠,我怎能让她独自面对这风雨飘摇?待我寻一安全之地安顿好她,青城山之行,势在必行,只为讨个说法!”
此言一出,余沧海只觉胸中气血翻涌,一口老血差点逆流而上,他这一生,欺压弱小,栽赃嫁祸无数,何时受过这等言语挑衅?更何况,对方不仅杀了他儿子,还扬言要上门问责!
“天理何在!”余沧海怒喝一声,仿佛要将这不公的世界撕裂。青城弟子闻声而动,却见他独自站在原地,背影显得孤独而苍凉。许久,他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华山派竟也涉足了这场纷争?王书对那女子如此情深义重,若她真是岳不群之女,此事恐怕愈发棘手了。”
……
林间,风声呼啸,岳灵珊的挣扎与呼喊被风撕裂成碎片:“你放手!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你把华山派拉下水了!”她的声音里既有愤怒也有无助,方才的震惊逐渐转化为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王书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温柔交织的光芒:“珊妹,别怕。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至于华山派,或许他们该知道,真正的江湖,从不是避世桃源。我们,一起面对。”言罢,他足尖轻点,两人化作两道流光,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之中,留下一串未了的传奇与纷争。 在那片被古老传说轻抚的江湖里,岳灵珊与王书的故事,仿佛一幅被风卷起的画卷,缓缓展开,却带着几分荒诞与不羁。她,岳家大小姐,本应是高墙深院中的一朵清莲,却因一句“痴心女子”,被王书那随性一语的惊雷,震得心神俱颤,仿佛一夜之间,她的名字便被刻上了不属于自己的烙印。
想象着那日,春风不解风情,轻轻拂过岳灵珊的脸颊,却也带不走她心中的苦涩与无奈。她的名声,那比生命还要珍贵的名节,就这样在王书那不经意的玩笑中,悄然受损。未来若真如流云易散,她如何能以清白之身,再觅良缘?思及此,岳灵珊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眼眶中不禁蓄满了委屈的泪光。
“怎的如此哀伤?”王书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几分不解,仿佛置身事外,“看你这般模样,倒像是我在演一出苦情戏的主角。”他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寒风,让岳灵珊的心更添了几分寒意。
“你!”岳灵珊怒火中烧,手中的长剑再也按捺不住,化作一道银光,直取王书咽喉。然而,王书只是轻轻一拂,剑光便如落叶般飘远,他的身影已近在咫尺,指尖轻触她的下巴,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岳大小姐,你的烈性,倒是让这江湖多了几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