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们先进宫吧?”
为防沈长宁在安宫住的不习惯,江辞安特地在行宫接待了他们。
他抱着止儿,沈长乐牵着回儿,一行人一路谈笑。
沈长宁给他们讲述着这几年齐国发生的大事小情。
提及皇叔,沈长乐忍不住打听:
“皇叔还没遇见中意的女子吗?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咳咳咳咳……”
沈长宁呛咳两声。
跟着沈长乐坐的止儿,立马爬起来,哒哒哒地送水过去。
“皇舅,皇祖说过,不准你喝酒!不可以再喝了,喝水吧!”
沈长宁苦笑着,从善如流地接过止儿手中的水壶。
“好,听止儿的!”
又抬眸看向沈长乐。
“皇叔是越老越顽固了,朕管不了他,干脆也由着他去了。”
“呵……咳嗯。”
江辞安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头蹭了蹭鼻尖。
故作高深的样子,惹得沈长宁嗔怪:
“你笑什么?”
“没什么,这酒有些凉,皇兄见谅。”
沈长乐看这两个人打哑谜,有些不解。
“你们……怎么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长宁白了江辞安一眼,安抚着沈长乐。
“没有,皇兄怎么会瞒你呢?”
沈长乐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又歪首询问:
“那皇兄呢?我离开齐国快五年了,皇兄可立后封妃了?”
沈长宁心虚地喝了口温水,摸了摸后脑。
“这几年,朕带着止儿,也没有心思立后……”
这套说辞又怎么会骗得过沈长乐?
“皇兄休要唬我,从前没有止儿的时候,皇兄就不肯充盈后宫,到底为什么呀,皇兄,为什么你和皇叔都不肯成婚?”
听她这么说,沈长宁急忙抬手制止:
“哎!朕和那个老顽固可不一样,朕是抵触成婚,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抵触成婚……
“皇兄抵触成婚……可还是因为父皇和母后的事,心有芥蒂?”
沈长宁犹豫半晌,方才说道:
“感情,只会成为帝王的牵绊。”
听他这么说,江辞安不由得想起三年前,沈长宁来到安国时,说过的齐国先皇为先皇后殉情的事……
也遗憾地低下了眸子。
他不得不承认,沈长宁是对的。
感情,是帝王的牵绊。
不过,也是一种支撑。
若非为了长乐,他才不会回安国做什么狗屁皇帝!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压着心性尝试做个明君!
所求不过,佳人一笑,夫妻团聚……
他再听不进沈长宁在说什么,只抬手将身边的沈长乐圈进怀里。
享受这片刻的岁月静好,妻唱夫随。
坐在一旁的回儿看到父皇的老婆瘾又犯了,无奈地撅了撅小嘴。
瞥了眼倚在沈长宁怀里笑容开朗的止儿弟弟,起身,行礼告退。
“父皇母后,舅父,回儿吃好了,尚有功课未完,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