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极,杜如晦、尉迟敬德三人早就在李世民书房等候多时了。
李世民推开房门,看到三人后说道:“都来了?”
杜如晦率先开口说道:“拜见王爷,王爷深夜唤我等而来,所为何事?”
李世民把手里的一个小碗放在三人面前说道:“尝尝。”
三人疑惑的伸出食指在碗里蘸了一下,然后放进嘴里,随之而来的咸味弄的他们嘴巴紧闭。
尝过食盐的三人使他们对李世民的操作更加疑惑了,这不就是盐嘛,只是感觉比普通的青盐好一些,并没什么奇特的。
杜如晦问道:“王爷,这盐可有门道?”
其他二人眼光也是疑惑的看向李世民,表示跟杜如晦的疑问相同。
李世民找到椅子坐下之后说道:“此盐乃是乾儿所制。”
杜如晦的问道:“这么说小王爷脑疾好了?”
李世民摇了摇头答道:“并没有,还是跟上个月一样,只是话说利索了些,但脑疾还是经常发作,只是发病的时间延长了。”
“那此盐小王爷是如何炼制的?”
“此盐是乾儿从毒盐矿石里面提炼出来的,此盐已经找人试验过,无毒可食用。”
三人震惊的说道:“什么!这..这..,这可是国之重器啊~”
看着三人震惊张嘴的表情,笑了笑说道:“震惊吧,本王也很是震惊,不说他如何知道此法,单单能从10斤盐矿提炼出三斤精盐,诸位可知意味着什么?”
杜如晦惊叹道:“小王爷可是要颠覆大唐的盐商产业啊,若制作简单,成本低廉,光贩盐一事他都能富可敌国,若假以时日这天下就没有缺盐一说了。”
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频频点头。
尉迟敬德说道:“军中最为缺盐,将士吃饭时整日蘸着醋布,我等为了稳固军心也只能和士兵们吃着醋布,哎~长此以往属下这嘴可是一口霉味。”
李世民赞同的说道:“此法制作简单低廉,只需将盐矿粉碎浸泡,然后将木炭和河沙铺好,倒上毒盐水进行过滤,过滤出来的水拿来烹煮即可,承乾还说若将木炭用火焰闷至活性,只需一组木桶即可过滤完成。”
长孙无极惊奇的说道:“莫非小王爷的器具需要多次操作?”
“是的,此盐是过滤四层木桶所得,因木炭没有经过闷煮。”
“小王爷可不得了啊,上天庇佑赐于了一颗玲珑之心啊。”
“如今本王已得此法,三位可有想法?”
长孙无极三人当即明白李世民的用意,互相看了看对方,找到椅子端坐下来开始探讨。
杜如晦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道:“殿下,此法虽好,若我们大量生产在皇都售卖,定会被东宫注意,若被太子发现,先是以其心不正,密谋屯钱,有招兵买马之疑,然后再在陛下面前告殿下您有行谋逆之罪。”
其他两人听完之后也点头赞同。
杜如晦继续说道:“所以当下之行先解决售卖问题,属下建议从外省,以及其他郡县进行售卖,不以商铺之名,全部售于路过的盐商,这样既不引人注目,还让东宫追查不到。”
尉迟敬德点头说道:“此行末将愿意前往,外城驻扎的侯君集将军也可行此事。”
长孙无极摸了摸下巴说道:“克明此法可行,若按照时间推移,待到东宫查到此事,我们已经兵精粮足,到时候也不惧他太子发难。”
李世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此事由敬德去办,待明日过后,且到军械库去取制盐之器与制盐之法,此次唤尔等前来,也是有大事商讨。”
长孙无极说道:“殿下所谓何事?”
李世民低声说道:“本王若是想身居九五,诸位可有异议?”
杜如晦高兴的作揖道:“属下定全力支持殿下身居九五,遥想那日太子召您夜宴,竟在酒中下毒,殿下吐血数升,差点一命呜呼,此情此景太子已视殿下如仇敌,已没有手足之情也。”
李世民听到此处沉默不语,兄弟相残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他还是不想杀了自己的哥哥李建成。
一旁的长孙无忌说道:“闻齐王谗言于陛下,以殿下平定东都之时,观望而不回,拒昭之,散钱帛、建势力、妄私人之事污蔑造反,教唆于陛下诛杀你,若不是陛下念在父子之情不以应答,恐殿下已是身首异处的亡魂了。”
李世民叹息着道:“从古至今,骨肉兄弟相残亦为大逆不道之事,本王诚然知晓祸事将至,待等祸事之后,再兴讨逆正义之名,岂不是名正言顺?”
尉迟敬德说道:“某本是一介小民,但也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太子齐王书信许诺金银珠宝拉拢与我,我都严词拒绝,没过多久竟惨遭污蔑谋反之名,故大王据理力争救于我,不然此时敬德已是刀下亡魂,殿下对我有再生之德,我岂能对您有二心?隋末战乱,颠沛流离,为谋生而抗拒朝廷,本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大王不计前嫌,高官厚禄,大王对属下再生恩泽无以为报。”
说完尉迟敬德对李世民一拜。
李世民急忙扶起尉迟敬德说道:“敬德,你我何须此言。”
尉迟敬德恶毒的道:“太子齐王屡次对我下此毒手,刺杀、恐吓无所不用其极,我也未曾动摇,今小王爷天赋异禀,天赐玲珑,造就制盐之法,半年有余我等,定兵强马壮不逊于太子齐王,外加大王本就天命使然,何须如此对齐王太子唯唯诺诺?”
杜如晦站起说道:“今左一马军总管程咬金,险些被远调康州担任刺史,我与无忌兄已被革除官职,太子齐王灭殿下之心已经是路人皆知,望殿下不要在犹豫了。”
长孙无忌说道:“先今关中受突厥侵扰,高祖已派齐王营救乌城,正是我们卧薪尝胆之时。”
李世民答道:“我已收到密报,齐王叫上我一起营救乌城,在途中对我进行刺杀,我以因病告辞静养于家中为由,推辞了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