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荆看了看信封上的,吾儿亲启说道:“王,这是家书,还注明只能你自己看。”
李承乾摆了摆手:“我的东西你都能看。”
农荆开心的打开信封,拿起信件翻译道。
“出去玩了一个多月了,怎么一封信都没写,阿爹我想死你了,只看到农荆写你过得很好,却不见你写一封家书,难道你不想父亲吗?你阿娘每天都在念叨你什么时候回家,阿爹和阿娘担心你会不会得脑疾,有没有好好吃饭,住的舒不舒服,春天的天气也会寒冷的,记得穿好衣服,阿爹想你想得要死,你不在身边,吃饭跟吃糠一样,咽下去跟咽沙子一样,肉也不香了,整个府里都没了生机了,儿啊你什么时候回家啊,见到这封信立刻回信,见到这封信马上就写!想死你了。爸爸,敕。”
“行吧,拿纸笔过来。”
李承乾拿起毛笔开始写信。
老爹亲启。
亲爱的老爹,我也非常想你,不过我现在还没玩够,还不想回去,每天都练功,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以后给我写信不许写文言文,我看得吃力,你再写文言文我就直接扔了,对了给我寄点钱过来,悄咪咪的那种,就这样!爱你的儿子,李承乾。
阿娘亲启
我最最最最最美丽,贤惠,大方,典雅的母亲大人,儿子李承乾想死你了,信里有儿子给您画的画,儿子长高了,现在应该有你耳朵这么高了,之前都是吃三碗饭,这些天都开始吃四碗了,你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我鬼精鬼精的,人又精贵,怎么可能饿着冻着,不存在的,你儿子我啊不舒服不住,不好吃不好吃,啥都挑,我找到了药王,他说治好脑疾要到六月中旬,我有点不信他,因为儿子想你想得心疼,我怕我头疼还没疼死,先想阿娘想死,嘻嘻。
阿娘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锻炼,不要让儿子担心,望阿娘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爱你的儿子!李承乾。
对于古人表达亲情的爱意,没有人能超过李承乾这种超现代主义的表达。
对于自己的几个弟弟妹妹,李承乾可真就是手到擒来,李泰,写几道数学题就把他搞定了,李恪,写两三道政令几何直接秒了,这个妹妹嘛,积木拼图玩具,鲁班的老手艺直接秒了。
李叔亲启
叔!乾儿想你了,你要注意休息,好好吃饭,乾给你笑一个,嘻嘻。
李承乾在给李壹的信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花开富贵亲启
你们四个照顾好本少爷的花草,别让它们死了!回去之后看到坏一颗,就扣你们例钱,记得勤打扫卫生。
李承乾,敕!
接连几天李承乾都在院子里弄小型的发电机,听闻此事的农荆把院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而墨家弟子和公输家的建设效率直接提升百分之百。
田桑子嗅到了味道,心里特别激动,但是他不敢,他知道这是在王惩罚他,他的追仙心与听王的话拼命的在斗争。
太痛苦了,田桑子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他整理完所有的材料,开始往长安运送磁铁,没人帮他,不敢帮他,不能帮他,山路开了两条,一条是惩罚他通向长安的赎罪之路,一条是通向山村下熙熙攘攘的村庄,那里有他想要的仙缘。
一条路隔开了两个世界,熙熙攘攘的一边是满面红光的人,另一边是鸟声欢快,没有伐树敲打的自然清音。
站在两这条路中间的田桑子,夹在那仿佛两个世界的切割线上他站了一个晚上,想了一个晚上,也斗争了一个晚上。
抱起箩筐里的磁铁缓缓放在牛车上,拿起鞭子朝着空中抽打了一下,牛车开始缓缓地向着长安的方向驶去。
农荆看着李承乾制作的发电点感叹道:“王,就这小小的东西,既不是神木,也不是神铁,这样转起来就能发出这雷电的力量,这霹雳的声音真是让老臣叹为观止。”
两根铁线之间的蓝色电弧正劈劈啪啪的响着,李承乾拿着把手旋转道:“这只是模型,离真正的发电机还远得很。”
邓瑞奇、鲁季长激动地围着发电机仔细观察着发电机。
李承乾用手敲了敲桌子说道:“你们俩回神了,都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了,看出名堂了没有?”
邓瑞奇眼睛都没有移开,答非所问说道:“神奇,太神奇了,这是为什么呢?两根铁线代表阴阳二力吗?混沌之力被存在磁铁里,为什么旋转铁线可以把混沌之力分割为阴阳二力,当阴阳二力交合就产生了雷电。”
鲁承接话道:“是啊,如果通过阴阳二力直接进入身体,直接把体内的气变成先天一炁,到时候通过孕炁之法把炁通向全身金脉,然后孕化五行之炁强化脏器,就可以得到圣人之体。”
李承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狠狠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砰!”
“回神了!”
两个人在想电弧怎么突然之间没了呢?随后被一声巨响吓一跳,后知后觉之后的两人急忙跪下说道:“王!老臣邓卓一时入了神,得罪了吾王,望吾王恕罪。”
“鲁承也是,望吾王恕罪。”
李承乾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说道:“你们也是心大,让本王给你们摇了一炷香,你们自己慢慢看吧,记住别把图纸泄露出去,目前仅限你们俩知道。”
邓瑞奇和鲁季长急忙起身,来到发电机面前,笑嘻嘻接过发电机自己摇起来说道:“是是是!”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此时笑起来像个小孩一样开心,抚摸着发电机跟自己宝贝孙子一样。
鲁季长把压箱底的鲁班保险箱都整来了,农家的农荆保管箱子,鲁季长保管四把钥匙其中的一把,一把给了邓瑞奇,一把给了谢唯义。
当邓瑞奇和鲁季长出了院子之后,墨家弟子和公输弟子全部围上自己的首领。
“首领!首领!。”
众人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家的首领,邓瑞奇和鲁季长用力的点了点头。
“哄!”
人群直接哗然起来,邓瑞奇举起双手下压道:“大伙安静,吾王要求咱们做完建设之后开始游山玩水,把心境沉淀下来才能参加测试,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众人士气高涨。
一旁的谢唯义跟鲁承说道:“看来他们不明白,季长你觉得呢?”
鲁季长说道:“你明白,但是你能控制的住你那颗躁动的心吗?”
“哎,我们终究低估了王,也高估了自己。”
牛车缓缓地行驶着,在夕阳的余晖下,一位老人佝偻着身子驾驶着牛车,一匹快马飞蹄来到马车前面,马上的人朝老人行了一个礼,随后一个布袋直接甩向老人,老人以极快的速度接住布袋。
马上的人见此拍马就走,老人打开袋子,里面一把钥匙和一封信。
老人读完信件之后老泪纵横,双手握着钥匙狠狠亲了两口,然后朝着李承乾的方向磕头。
“感谢吾王!感谢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