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鱼寒隐眸光颤动。
他留意着周边人的动静,惊讶的神情都不像演的。
特别是屋里那男的。
跑得是真快啊。
瞧着文质彬彬,这一下给他家门都要干坏了。
虞秧抽噎道:“师兄,真有鬼,那鬼浑身是血。”
她一边抽噎,一边露出的眼睛朝谢迟轻眨了下。
谢迟:“……。”
他温柔说:“莫怕,你已经醒了,没事了……”
一刻钟后。
大堂里点了火烛。
鱼寒隐被大家围着。
他无奈道:“不就是做了个噩梦。我也经常梦到被鬼压身,那谁没被鬼压过啊?”
虞秧坐在谢迟身边,转头道:“师兄,那屋里真的有鬼,我没说谎。师兄,我打小就通灵,我能看见的……”
谢迟望向虞秧。
女子裹着狐裘,只露出张带泪的脸,眼睛只望着他,一副“师兄你要相信我”的可怜样。
他喉结轻滚了下,匆忙挪开视线,拿过桌上的水就递给了虞秧。
“我自是信你,喝点水压压惊。”
一定是虞秧演得太好了。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接戏。
谢迟望向鱼寒隐,正色道:“鱼掌柜,我家师妹确实能看到一些东西,因而才跟在我身边。”
鱼寒隐眸光微凝。
“通灵?”
虞秧捧着碗,温顺点头。
“是的,我能看见那些东西,那屋子里肯定死过人。要是不弄清楚是什么人,给他超度,我会被他一直缠着的。”
她顿了下,嘤嘤嘤道:“师兄,我好怕。”
谢迟浑身僵硬。
“嗯……别,别怕。”
除谢迟外的暗卫和北卫们皆是呆滞脸。
“……。”小姐,您别这样,我们也怕。
谢迟轻咳了声,将有些怪异的氛围摆正。
“鱼掌柜,还请您诉明真相。”
阴暗处。
同样醒来的伙计和厨子站在一处,二人对视了眼,都跟着挺直了腰板,颇有些紧张的样子。
若是过去。
他们可能觉得这伙人在闹事。
但现在世道变了,他们莫名就觉得,那姑娘真能见鬼。
火烛静静燃着,给周遭人的脸上染上层昏黄。
鱼寒隐垂着头,拨弄着外裳。
“真相啊……那屋里是死了个人,前几日,有个山匪跟人打起来,毁了我半个屋子。”
他略抬眸,笑说:“咱们这山野客栈,死一两个人也不奇怪吧。不然,那间屋子不收你们钱?”
“好像不奇怪,”虞秧抿唇道:“那人尸首呢?”
鱼寒隐随意道:“没人要,丢去林子里,想来是被野兽吃干净了。”
虞秧如遭雷击。
“师兄,这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被那鬼一直缠着?”
谢迟温声说:“附近有庙,让鱼掌柜明日带我们去那寺庙,看能不能请住持为其超度。”
鱼寒隐脑袋一嗡。
“二位,也不必要这般……”
“好,”虞秧看向谢迟,点头说:“好,那就这样吧,希望超度后,那鬼不会再缠着我。”
鱼寒隐说:“姑娘,我还没答……”
“这掌柜也是,屋里死了人不跟人家说,”虞秧说话矫揉造作,还很是娇气地瞪鱼寒隐,“你家出的事,你就得负责,这鬼不走,我就不走了,我缠死你。”
鱼寒隐:“……。”他娘的,这个在书上叫什么来着?绿茶?白莲花?作女还是恶毒女主?
“师兄,我害怕,我今晚肯定没法睡了。”虞秧挽着九秋拉长了声音道。
暗卫们Σ(?д?|||)??:小姐好会演。
北卫们⊙ω⊙:哇喔,世子他脸红了诶。
谢迟:心,跳,跳好快,怎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