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诚闻言,脸上赶忙露出一抹赔笑,但这笑容之中既没有丝毫谄媚之意,也不失礼数与风度。只见他拱了拱手,语气诚恳地回应道:“院正大人莫要取笑了,谁不知道您老人家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堪称当世神医;而且您阅历丰富,更是博学多才、满腹经纶。倘若您能够大发慈悲,愿意‘授人以渔’,将自己的所学所悟传授给更多的年轻学子们,那简直就是造福天下苍生之举啊!到时候,因为您的教导和指引,咱们昭国会涌现出无数救死扶伤的优秀医者。长此以往……您功德无量啊!咱们昭国的史册之上岂能不为您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呀?”
听完沐诚所言之后,沈院正内心不禁泛起一种豪迈之情,若说丝毫不动心那绝对是自欺欺人。然而,一想到要将自己耗费一生精力所积累的学识和经验传授给他人,他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抵触情绪。毕竟这些宝贵的知识都是他多年来辛勤钻研、不断摸索得来的成果,如今却要毫无保留地传授出去,难免会有些不舍。
就在这时,善于察言观色的沐云曦捕捉到了沈院正那一丝心动的迹象,于是趁热打铁进一步劝说道:“创新学院之重点便在于‘创新’二字。沈院正不妨设想一下,假如未来我们能够成功研发出一种全新的救人方法,就拿孕妇难产来说吧。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人们往往只能在保大人或者保小孩之间艰难抉择,但如果有了新的办法,能做到两者皆保且不好事一桩!”
这番话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点燃了沈院正内心深处对于医学探索的渴望之火。他瞪大双眼,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究竟该如何才能实现这样的奇迹呢?”
沐云曦自然明白眼前这位老者对医术的热爱已然被彻底激发起来,但她也深知剖腹产子这件事情在当下这个时代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很难被世人所轻易接受。因此,她略微迟疑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回答道:“关于具体的操作方法,目前暂时无法向沈院正您详细说明。只因学院相关的设施配备尚未齐全完备,所以暂时不便对外透露。还望您见谅。”
沈院却是满脸期待,还将脖子伸得长长的,似很急切地问道:“那老夫如果做了学院的夫子,是不是就能知道其中的奥秘了?”他这副模样,活像一只好奇的长颈鹿,如果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沐云曦是个男子,恐怕早就被他一把抓住,追问不休了。
听到这话,沐云曦不禁抿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回答道:“没错,您若是成为了创新学院的先生,自然需要您先熟识相关知识,然后才能教导那些学子呀!”
沈院正闻言,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那老夫要去,小丫头,你可得帮我留一个你们那儿先生的名额哟!”说完,还冲沐云曦眨了眨眼,流露出几分孩子气。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沐云曦:“小沐大人,学过医术?”
只见沐云曦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曾。”
听到这个答案,他不禁感到有些诧异:“既然如此,那你又是如何知晓那精妙绝伦、令人赞叹不已的缝合术的呢?”
沐云曦却是一脸认真地开始胡说八道起来:“哦,不过是我偶然在缝补衣裳的时候,突发奇想琢磨出的法子罢了。我当时就想着布破了口子能补,人受伤是不是也行。”
听了这话,沈院正先是一愣,随后便忍不住抚着自己下巴处的胡须哈哈大笑起来,并感慨道:“果真是年轻人呐,这头脑就是灵活好用,能够想出这般新奇巧妙的点子!”接着,众人又相互客气寒暄了一阵之后,沈院正这才拱手作揖告别离开。
此时,医学课程的授课先生人选总算是已经确定下来了,沐云曦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而她之所以没有打算去聘请过多的先生前来任教,实则是有着更深层次的考虑——她希望将来可以用从这座学院里培养出的学子们来做这所学院的先生,她觉得有出自自己学院的夫子能让学子们会更有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