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进忠随卫嬿婉进入了启祥宫。

昏暗的烛光下，卫嬿婉一身白色狐裘坐在床边，进忠在她身后，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等待金玉妍醒来。

论恨意，对金玉妍的恨不比对如懿的少，今日赴约，也是金玉妍说有对针对如懿的把柄在！

卫嬿婉想的是进入启祥宫的种种，那是她在宫中最黑暗的时光，真的以为会死在这里，也是在这里.....瞟了眼出神的进忠，卫嬿婉摇摇头，将想法全都清空。

“怎么了？可是冷了？”正在走神的进忠也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以为她有什么事。

想要皇后的把柄，进忠那里多的是，不明白卫嬿婉为什么要走这一遭。

只是她说了，他便依着她了。

这几年他们没事私下基本不会见面，更没有什么独处。各自安好！

成功捕获他眼底的疑惑和担忧，时隔几年，他变了，但是对自己没变，卫嬿婉扬起由衷的微笑，“没事，也不冷。”

特地过来，是为了亲眼看着金玉妍的下场，也是找一个理由，一个能够靠近、独处的理由。

双目对视，屋内的沉寂开始有点温馨。

“呵呵~”突兀的笑声忽然出现，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

“想不到你们是这种关系？！呵呵~”不知道何时醒来的金玉妍一脸嘲弄。

两人没有任何慌张，将死之人，进忠也没有过多解释。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卫嬿婉也不待见她，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确定，她口中的事情——无足轻重。

金玉妍笑容一僵，她现在有了卫嬿婉的把柄也没什么用了，反而还需要她帮自己做事。“...不是，我将皇后的把柄告诉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事到如今，你没有跟本宫谈条件的资格！金玉妍，本宫恨不得亲手送你上路，来这儿，也是为了看看你的凄惨下场！”卫嬿婉温柔的笑着，说话也轻飘飘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温度。

“你恨毒了我，我都明白。为了解你心头仇恨，我愿意自我了结，这样也不脏了你的手。

但是，卫嬿婉，令贵妃，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有野心，也一定不会放过如懿。答应我，我就告诉你能够让皇上彻底厌弃皇后的把柄！”金玉妍嘴角噙着胜券在握的表情，只有抓紧被褥的手能看出她并非自己表现得那样底气十足。

看穿了她的强撑，她们本就是仇敌，彼此厌恶、仇恨，临终之际还费尽心机求到自己这儿，无非是放不下两个孩子。卫嬿婉想到了永珩他们，心突然软了，“你可以说来听听。本宫答应你不对你的四阿哥和九阿哥出手。本宫不会帮他们，也不会害他们！”

以为还要拉扯几轮的金玉妍愣了下，心愿达成，释怀的笑了，泪水也不自觉涌出，“颖嫔生产那日，我就看透了...，如果不是在皇宫，如果不是你的那张与皇后三分相似的脸，也许我们可能是朋友。”

“好了，不用再上眼药了，本宫不会让她好过！时辰不早了，还是直接说吧。”卫嬿婉淡淡出声，直接戳破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