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姨娘,坐。”
“恩,叫你准备的东西带来了吗?”
“带了,在这儿呢。”
“好,现在你就喂他们吃下去,我倒要看看等她醒来知晓自己做的丑事会是什么模样!”
沈迟感到有人走近,那人扶着她起身,捏开她的嘴,塞进了什么东西,似乎是个药丸。沈迟快卷动舌头,将那药丸藏在舌下,配合那人的动作做出吞咽的样子。
那人越过沈迟,在身旁摸索。
沈迟猜想她定是喂了谢启轩同样的药。
“好了,媛姨娘。”春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沈迟眯着眼睛趁她转身之际看清了她的脸。
“好,你守在门外,明天一早少爷会带着人来,到时候怎么说你该知道吧。”
薛媛的声音带着隐藏不住的得意。
沈迟在心中暗暗撇嘴,如此下作老套的手法,薛媛和周继祖还真是天生一对。
“是,少爷好心邀请谢公子来府中做客,谢公子竟然和媛姨娘的表姐私定终身,寻了这僻静之处做出苟且之事,实在枉费少爷一番心意。”春杏带笑的声音传来。
“哦?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还守在门外,你既不是谢公子的奴婢也不是沈小姐的奴婢啊。”沈迟想薛媛这话一定是笑着说出来的。
“好教大家知道,奴婢是媛夫人吩咐照顾沈小姐的,她初来乍到怕要迷了路,哪知半夜她偷偷溜出客房,奴婢不敢声张,只得一路尾随听到房中的动静才知晓出了大事,左右为难,直到鸡鸣三声,众人前来,奴婢方知竟过了一夜。”
这话说的漏洞百出,但沈迟知道,若按她们的安排,到时没人会理会其中真假,人们谈论和在意的只会是沈迟和谢启轩私通。
未婚与男子被捉奸在床,她还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这薛媛是打定主意要她死啊。
想起薛媛话中提到了周继祖,沈迟有些明了,怪不得周家的下人这么给薛媛面子,原来其中还有周继祖的手笔。
想想周继祖对谢启轩的态度,沈迟不难想象薛媛是怎样说服他的。
“哈哈哈哈”屋内回荡着薛媛的狂笑:“说的好,今晚就委屈你在这儿将就一夜了,事成之后,少不得你的好。”
“为媛姨娘办事,奴婢不委屈。”春杏惊喜的声音传来。
“行啦,别跪了,你小心看着,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唯你是问。”
春杏慌忙道不敢,送了薛媛离去,随着房门再次打开关闭,屋内又陷入了安静。沈迟一口吐出口中的药丸,轻身下床,此刻太阳已经落山,室内有些昏暗,沈迟摸着窗户矮身走到房门处,方才她听到门外落锁的声音,大概是那春杏怕出什么意外干脆将二人锁在屋中。
从缝隙中看去,春杏懒懒的伸腰走向另一侧的房屋中。
看来是去休息了,沈迟放下心在屋中四处走动,寻找出路。
“恩”房中的沉默被谢启轩的闷哼声打破,沈迟心下咯噔一声,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摸出头顶的竹簪,打定主意,不行就把谢启轩药晕,这针上的迷药可是能迷昏一头牛的。
沈迟快步走向床榻,见谢启轩迷迷糊糊的模样,连忙用力摇着他的身子,轻声道:“谢启轩醒醒。”
谢启轩悠悠转醒,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沈迟一张俏脸立在上头,不禁喃喃自语:“我是在做梦吧。”
转瞬又闭上了眼睛。
“喂,谢启轩醒醒!”沈迟有些气闷,这人真当自己家里了,知不知道自己被人掳走了啊。
谢启轩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闭着眼睛摸摸身下的床榻,这样柔软的棉被不是他的,他吸吸鼻子,有陈旧的腐朽味道,但更近的是身侧不断传来的兰花香气。
“谢启轩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