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今日带那女人出门游玩,整个京都谁不知,装了两年倒是不装了,我若是去了...可保不准...会不会一剑了结了他!”
余霜云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她知道他在恼什么。
他看着是在恼晋王,心中更恼的是自己,恼自己连玉儿身子一直不好......都看不出来。
余霜云让丫鬟将孩子抱走,缓缓上前。
她娇柔的小手覆上他攥紧的双拳,柔声说:“淮川......你若不想去,便不去。”
莫止想起世子的叮嘱,上前附耳道:“淮川公子,请先别动怒,我家殿下说,晋王带出门的女子不对劲,想请公子帮忙...确认些。”
向淮川冷嗤一声,“溪午他...心思向来缜密,命你前来定是要紧之事,我便去看看,看看那晋王在玩什么花样。”
向淮川深吸了口气。
他抬手,将余霜云额间碎发拂至耳后,轻柔的吻落在额间,柔声说:“夫人无需担忧,我去去就回。”
余霜云拉起他一只手,两手握住后轻轻摩挲,“淮川,你可别乱来。”
“夫人尽管放心。”向淮川深深看她,微微点头。
顾景泽忽然笑了笑,拿起一串葡萄还往嘴里塞了两颗,起身说:“淮川,既如此你我便一同去探探虚实,可别让溪午那小子......久等了。”
艺茶坊
顾景铭带她逛了许久,她现在是旅游心态,别提有多开心了,在此休息一会儿,晚些便要穿越回去了。
一路同行,她很难不注意到身旁目光。
顾景铭在庆国,毕竟是有‘流量’在的,又是“守寡”两年的寡夫,突然带个女人出门,很难不引人侧目议论。
她今日游玩无心理会旁人,只感叹在现代去逛多少古迹,都不如直接来一趟古代真切啊!
这座茶楼多雅艺表演,茶点相比其他家倒是更好些,不过她饮茶...向来是一口闷。
这艺茶坊区别其他茶馆,倒是吸引许多富家子弟和文人墨客,赋闲来此交谈。
向阮玉刚坐下没多久,就注意到向淮川等人也来了这茶楼,虽未见其人,但她无聊会随意检测附近,直接就检测到他们的存在了。
艺茶坊雅间内,周溪午把玩着手中茶杯,饶有意味笑着说:“淮川,你只需...上前质问晋王,最好拔剑相向,甚至...使出全力,我便可确定此女身份。”
向淮川皱起了眉,他听出他想试探什么,但他已反复确认...玉儿已经不在。
顾景泽撑着脸,侧着身子躺在一旁,抬眼看向他,神色略显凝重。
“淮川,溪午与我所想一样,你不觉得...老四与种花家的关系有些奇怪吗?你可还记得,之前老二断袖一事,那易容术确实出神入化,就连......”
顾景泽顿了下,意味深长看了眼周溪午,笑着说道:“就连溪午都能惹怒,辨不清真假。”
“我想,这世间除了种花家,应是无人能有此能耐了。总之啊,这老四跟种花家肯定是有联系的,况且...你妹妹的病来的实在有些突然。”
“她刚走那段时间...世人都说老四疯癫,日日在府中念叨她没死。一个月不到,他虽振作了起来,但看起来依旧伤怀,可前段时间见他,倒变得满面春风,像是...回到两年多前的...新婚之态。”
“我了解老四,他不会突然变心的。若是种花家帮你妹妹假死,也不是没有可能,倘若那女子不是你妹妹,也很可能是红星,试探一下总归是好的。”
顾景泽细细道来,他难得耐心起来。
他知道...他的淮川,一旦涉及到家人便会失了理智。
向淮川垂着头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