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提着酒进了大门。三奶奶看了一眼那酒,笑着说:“都是一个大院的,你来就来吧,怎么还提东西?!这不是远了吗?”
“做为晚辈,来看望一下您和三爷爷,要是空着手来,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赵丰笑着解释。
两人丰说笑着就进了屋。
三爷爷,也就是村主任赵东升,正坐在小桌前,自顾自地喝着小酒,电视机里还播放着新闻快报。
“当家的,东来的孙子小丰过来了。”三奶奶一进屋就说道。
“小丰?!”赵东升转头看了一眼,起身道:“小丰都这么大了?!一晃都多少年了!
快坐!快坐!
正好,你陪我喝点!老婆子,去拿个杯子过来!”
赵丰笑着叫了声三爷爷,将酒顺势放在了桌子旁边。
送礼嘛,你得先让对方看到你这酒的价值。你往犄角旮旯一塞,他还怎么调整自己的态度?
所以,送礼是门大学问!
当然,赵丰这些都是听狱友说的。那狱友以前可是位正科级干部呢!
再高级的干部怎么送礼,他也不知道。毕竟级别不同,监狱也不同。
因为按照规定,副处以上,也就是副县级以上干部,涉及职务犯罪的那都是统一关押的。
至于那种顶级的干部…就不能说了。
赵东升拿眼扫了一下,埋怨道:“都是自家人,你搞这个干什么?!
你爷爷在世时,我们关系是最好的。对你,我可是当亲孙子看的。”
赵丰连忙道:“是,是!我爷爷在世时,也经常说起你们以前的点点滴滴。还一直嘱咐我,有时间多来看看您。”
其实嘛…都懂的。花花轿子人人抬,戏台高楼莫要拆。
你就当真的听就是了。何必计较以前那些过过往往呢。
酒倒上了,赵丰陪着赵东升喝了一杯,聊了聊家常后,这才步入正题。
“三爷爷,我虽然回来的少,可也听说了咱们村里的工作难做啊!您这些年确实不容易!
上面有任务,下面有现实。也就是您,换了旁人那肯定是焦头烂额的。”
三爷爷叹了口气,“没办法,咱爷们处在这个位置,有些事情就得考虑方方面面。”
此话一出,赵丰就知道这位头脑还清醒着呢。
话不多,迎了他的说词,又给他上门的事情设下了门坎。
“是啊!确实不容易。幸亏我玉德哥现在做生意,不用受这么大的气。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歇着,多自由啊!”
“他?”赵东升撇了撇嘴,“活倒是还可以,就是收账太难。要不是我还没死,四邻八庄多少有点面子,他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瞧您说的,我在城里,有时跟几个老板聊起来,但凡知道玉德哥的,都说他实诚肯干没得说!”
媳妇都是别人的好,孩子还是自己的乖!
赵丰只得转变思路,直击他的软肋了。
赵东升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想说他的孩子,还是觉得自己只是拍马屁而已,当不得真。
“三爷爷,这次过来,还真有点事情需要您老帮帮忙。”赵丰单刀直入。
赵东升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你家老宅外边那块宅地基的事?”
对于他知道此事,赵丰没有一丝惊讶。东家长李家短,做为十多年的村主任了,要是还不知道此事,那就不合格了。
“我想将那块宅基地四周建个围墙,彻底将其圈进来。
听说玉德哥就是做工程建设的,这点小活他可能看不上眼,所以才想找您帮我说一声。
当然,包工包料,我这边可以提前预付钱款的。”
赵东升很满意!可他也只说了句“我问问他有时间吗。”然后便没有多说了。
赵丰夹了一筷子菜,只是吃了两口,突然道:“三奶奶这手艺真是绝了!
虽然我没有吃过国宴,想来也不会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