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讪讪地点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就这样决定了,以后,乡下表妹就住在月姐儿的院子里,也方便多教教月姐儿,都没有问题吧?”叶晓晴淡淡的说道。
月姐儿开心地笑了,和母亲在一起,她当然开心了。
柳嫣然却嘟起了嘴,不开心了,感觉自己被轻视了。随随便便的就安排了,连个单独的院子都没有,却也不好开口反对。
叶晓晴见众人都不开口,便道:“如果大家都无事,便散了吧!”
还不等众人开口,忽听叶晓晴身后的相怜大声怒斥道:“好无耻的小贼!竟然偷我家小姐的嫁妆!”
话音未落,已经一个飞身,跳到柳嫣然身后,一把扯下柳嫣然的发簪,握在手里。
又一个箭步,回到叶晓晴身边,伸开手掌,放到叶晓晴面前:“小姐,你看,这是叶夫人陪嫁给你的玉簪,上面还有叶府的标识呢!竟然在这女人头上,不是小贼还能是什么?”
叶晓晴把那发簪拿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道:“确实,这上面确实有一个树叶形状的标识,这就是我叶府的标识!乡下表妹,你有何话说?”
再看那柳嫣然,莫名其妙的被人猛然拔去发簪,一头长发登时披散开来。
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叶家的嫁妆,那是许音尘送给她的礼物。
“不是我,我不是贼……”柳嫣然无力的辩解道。
许音尘更是面如土色,暗骂自己粗心大意,随手拿的一个簪子,竟然没注意,上面有叶府的标识。这可如何是好?
叶晓晴见众人都不开口,便吩咐道:“既然都无话可说,那么,相怜,去报官吧,让官府来评断一下,为什么我的嫁妆,会出现在乡下表妹的头上。”
“是!”相怜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等一等!”许音尘站了起来:“等一等,夫人,事情还没有问清楚,怎么好随意就惊动官府呢?”
“世子爷,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还要怎么清楚啊?明明就是这位什么表妹,偷了我们家小姐的嫁妆,难道世子爷还要偏袒不成!?”这是相怜的声音。
“贱婢!主子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了?这不是你家小姐了,是少夫人,忠义侯府,许少夫人!
说话没规没矩的,一点礼数都没有!”许音尘有点儿气急败坏了,瞪着眼睛,猝不及防的,一个耳光打在了相怜的脸上。
叶晓晴见此情景,起身快步走到相怜身边,低头查看了一下相怜的脸,已然有些红肿了起来。
心下大怒,回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许音尘的脸上,打得许音尘转了两圈,才跌跌撞撞的撞到桌子上,站稳了脚跟:“叶晓晴,你个毒妇,你竟然为了一个下人,打你的夫君?”
许音尘不可思议地怒斥道,嘴角的血汩汩的流出来。
柳姨娘看见自己儿子被打,心中自是愤恨不已,跑到许音尘面前,心疼地掏出丝帕,为许音尘擦拭嘴角。
随后,如一只待战的公鸡般昂起头,瞪视着叶晓晴:“叶晓晴,女子的七出之条,难道你都忘了吗?难道是你娘教你的?忤逆夫家?打骂丈夫?”
叶晓晴毫不示弱地昂起头来,轻蔑地扫了一眼柳姨娘,道:“柳姨娘,你看清楚,这不是忤逆,是自保!”
然后转头,把目光盯在许音尘肿起的脸颊上,冷冷笑道:“我将军府的人,岂是你等,随意打骂的?”
老夫人见事情僵持不下,也生怕惹恼了叶晓晴,真的报了官,那世子养外室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于是,强压心头怒气,上前拉着叶晓晴的手道:“叶氏,这世子,你打也打了,就不要再计较了!
柳姨娘也是护子心切,才出言无状,纯属无心之过……
还有,那玉簪……是老身送给嫣然的。你送给老身的东西,老身实在不该转赠她人。
还请孙媳……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叶晓晴心里明白,这老太婆是出来打圆场的,怎么就成了我送给你的了?你当我也是个老糊涂不成?
但一转念,罢了!以后,多的是机会收拾你们!
思及此处,懵懵懂懂的道了一句:“还有这事?那是孙媳不记得了!罢了!罢了!今日我也累了,都散
了吧。”说完,带领着相怜相惜,大踏步走出沉香阁。
留下捂着脸气恼的许音尘、气急败坏的柳姨娘、披头散发的柳嫣然、目瞪口呆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