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对他比心抛媚眼,好一顿殷勤。
商睿甩开她的手,故作严肃:“收起你的彩虹屁,这招对我没用。你想干什么你哥都告诉我了,我今天在酒桌上也帮你问过了,零确实还活着。”
“真的吗?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薄艾萱激动地直冒星星眼。
商睿微微扬唇,露出一抹坏笑:“等你拿到燕大的录取通知书。”
薄艾萱:“......”
她拍了拍方向盘,有些不服气:“商睿,你做人怎么能这么没道德没底线,居然拿这种事要挟我。”
“只许你有张良计,不许我有过桥梯?反正我话给你撂这儿,楚泽言是我的人,你要真想见零,就给我安安心心准备考试,否则我可以跟你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他。”
“你...”薄艾萱怒火中烧,举起右手,正欲伸出中指,却被商睿一个不容置喙的眼神逼了回去,然后换成了小拇指。
“拉钩,说到做到,你要敢骗我,我...”
商睿立马伸出小拇指回应:“放心,我是个讲师德的人,一言既出,肯定驷马难追。”
薄艾萱咬牙切齿:“就这么说定了。”
随后气愤地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
“喂~薄艾萱你这疯丫头,你赶紧给我减速...”
废旧仓库里。
高伟成跪倒在地上,惨白的脸拧作一团,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紧紧握着受伤的胳膊,躯干的剧痛像尖锐的钢针刺入骨髓,疼得他汗如雨下。
而此时的高婧研惊恐无措地站在他身旁,握紧木棍的指腹不由自主地用力,指尖泛起冷白,木棍上的血迹滴落在地上。
刚才那一幕给这几个小混混都看愣了,没想到这女的也是个狠人,她爹让她砸,她还就真砸。
林一然对此很是满意,笑着夸赞:“不错,不愧是从小练射击的,下手真是又稳又狠。”
被点醒后,高婧研故作惊慌,将手里的木棍扔到地上,赶紧上前询问高伟成的状况:“爸,对不起,您没事吧?”
高婧研哭了,高伟成虽剧痛难忍,但还是咬牙安抚:“没事,死不了。”
他抬眸看向林一然,眼神带着恨意:“这下你可以放过小妍了吧?”
林一然冷哼:“高伟成,收起你这自以为是的父爱,若不是你自找苦吃,你这孝顺的闺女又岂会背上亲手打断父亲胳膊的心理阴影。”
她看向高婧研,语调冷漠:“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总归是因你而起,这份愧疚就该你承受。”
高婧研扶着高伟成,垂头沉默。
林一然忽地笑了:“高伟成,我都不知道该说你装傻还是真蠢,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帮高婧研,你却偏要走违法犯罪这条险路。这下好了,事没办成,胳膊还断了,你说就你这智商,以后还好意思在商界混吗?”
也不知哪个混混小声嘀咕了句:“人家都已经这么惨了,她居然还落井下石,蛇蝎都没她可怕。”
腿已经跪麻了的刀疤男:“闭嘴吧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还有空同情别人,要不要先拿镜子照照自己啥样。”
“......”
“你这话什么意思?”高伟成猛地抬头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