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将他培养到如今这个层次,所耗费的心血和资源难以估量。
这样的损失,即便是以他们莽门的底蕴,那也如同活生生的割肉。
“怎么回事?”
莽门大长老邱渊强压心中的震惊,神色凝重地问。
彭元寒沉声道:“诸位可还记得,三天前我派央长去东北疆域洛城,参加寒天宗宗主柳旬六十一岁寿宴之事?”
众人皆是点了点头。。
“难道是寒天宗对央长下手?”
邱渊眉头紧皱:“这不可能啊,先不说宗主与柳寒天的交情,就凭央长的实力,即便有冲突,他也有能力全身而退。
况且,央长是名列云端榜上的天骄,又是我们凉城的副城主,能参加柳旬的寿宴那是给他们寒天宗面子,他们怎么敢招惹我们?”
“不是寒天宗,是弃天门!”彭元寒咬牙切齿地说。
“弃天门?”众人一愣,满脸茫然,显然都没听说过这个势力。
“难道是洛城的一个三流势力?”一位长老迟疑片刻后,不太确定地说道。
彭元寒点了点头,而后咬着牙恨声道:“两天前,柳旬大寿当日,弃天门宗主陈齐率领弃天门众,联合洛城三大宗门,毫无征兆地对寒天宗发动了疯狂攻击。
陈齐与弃天门另一位六品凝气境强者联手对战柳旬,最终将其击杀。
就在交战过程中,不知为何,央长突然插手选择帮助柳旬,插手双方对战,结果也不幸陨落!”
刹那间,大厅内一片死寂,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众人连呼吸都像是停止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不可能!那陈齐能斩杀央长和柳旬?这怎么可能?”
“没错,这陈齐此前一直默默无闻,怎么可能是央长的对手?”
过了许久,大厅内响起一道道充满质疑的咆哮声。
彭元寒一脸阴沉地挥挥手,沉重地说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此事已在东北疆域传开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各位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央长不能白死,绝不能放过陈齐,否则我莽门在江湖还有何威严可言!”一位长老满脸森冷地说道。
几位长老杀意腾腾地厉声说道;“我建议宗门立刻派强者前往东北疆域,灭弃天门满门,血债血偿!”
一时间,大厅内群情激愤,众人几乎都决定要对弃天门动手。
就在这时,紧挨着大厅首位的一个位席上,一位一直未曾发言的年长老者目光闪动了几下,突然起身。
他抬手轻轻一挥,浑厚的内力汹涌而出,瞬间将大厅中的骚动压制了下去。
“诸位,东北疆域不是东沪州,也不是我们所在的无涯界,不是说去就能去的。
若是之前的弃天门,我们灭它易如反掌,即便黑龙宗也不会为了一个三流势力与我们莽门为敌。
但如今,弃天门已经取代寒天宗,成为江湖二流势力,是东北疆域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黑龙宗绝对不会坐视我们对弃天门动手,他们或许能容忍东北疆域内部争斗,但绝不允许外来势力插手覆灭他们的附庸宗门。
我猜,那陈齐正是仗着这些,才敢不惧我们莽门的报复,杀害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