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多分钟,麦克急匆匆地走进包厢,一屁股坐下后,拿起桌上的俄制高度白酒,猛灌了一大口。“啊~”他一抹嘴,对着张克军和冯忠咧嘴笑着说道:“不用担心,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我已经把进入咱们车厢的小混混给干掉了,而且我已经安排人在车厢首尾两处严密驻守。哼,如果他们胆敢踏入我们的车厢,那就是自寻死路!”一丝杀意瞬间掠过他那阴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匪徒们已经将大多数车厢的旅客分别进行了标记,以便根据标记区分携带资产的多寡,从而有针对性地进行抢劫。他们的行动隐秘而迅速,如同黑夜中的幽灵。
列车在静谧的黑夜中疾驰前行,偶尔传来列车尖锐的鸣笛声,而更多伴随的是车辆行进时那持续不断的轰鸣声。冯忠始终没有入睡,他双眼布满血丝,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虑与紧张。脑海里如同绷紧的弦,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旦发生紧急情况,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死死地守护在楠楠的身边。只要她不出事,其它的都不再那么重要。女儿不仅仅是他生命的延续,更是他这么多年来弥补自己未能继续从军的精神寄托。他把所有的爱都毫无保留地给予了他的女儿,绝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钟的指针,刚刚转到凌晨三点三十分的位置。以他多年从军的经验,这个时候,往往就是敌人准备发动袭击的最佳时机。冯忠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配枪,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抿紧嘴唇,眼神愈发坚定,仿佛在向未知的危险宣战。
麦克的对讲机里,传来了 3 号车厢匪徒开始动手的消息,而留在 5 号车厢的坐探也传来了同样的消息。麦克用对讲机吩咐道:“大家坚守位置,一旦发生冲突,务必歼灭来敌。无需手软。”
此时,在 3 号车厢,几个匪徒凶神恶煞地冲进车厢,大声吼道:“都不许动!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他们手中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和枪支,乘客们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有的乘客吓得尖叫起来,有的则瑟瑟发抖地抱紧自己的行李。
一个匪徒粗暴地扯过一位女士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肆意地倒在地上,翻找着值钱的物品。另一个匪徒则用枪指着一位男士,逼迫他交出身上的财物。那位男士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匪徒一把夺过,还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在 5 号车厢,情况同样危急。匪徒们开始逐个威胁乘客,他们的目光贪婪而凶狠。一位老人试图反抗,却被匪徒重重地打倒在地。而其他匪徒,则根据标记分别进入那些豪华包厢抢劫财物。
而在冯忠他们所在的车厢,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冯忠紧紧地握着枪,身体紧绷,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张克军则蹲在一旁,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朝着他们的车厢逼近。包厢外响起了打斗的声音。冯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在他对面的麦克,重重地吸了一口烟,阴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不用担心,冯先生,等我们顺利抵达上京,你可要好好地给我的兄弟们压压惊啊。” 那烟雾缭绕中,麦克的眼神愈发显得深邃而莫测。
稍倾,打斗声消失了,麦克的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声音:“жульничать。”
冯忠再次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啥意思?”
“搞定!” 张克军看着他那懵懂的样子,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