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那就去死好了。”
司夏夏吓得直发抖,一句话憋在嘴里,上下牙齿以极快的频率碰击着,半天也没出得了声。
屋外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屋外原本飞舞着的落叶静静躺在地上。而树枝也不再乱舞,窗沿上面甚至还停了一只小鸟,时不时地唧唧两声。
温梨松开握剑的手,用帕子擦干净手上溅到的血迹。
司夏夏“宿主,你、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呀?”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而不能知道的,我日后也自会知晓。”
且不说江善渊到底知不知道内情,就这么个狼心狗肺、背信弃义之人,说出的话温梨也是不太敢信的。
再者江善渊十八岁便离开了江家,三年后江家灭门。隔得太久,想必了解的也就是些外面的传言。
“那为何你要动手,他本就有罪,大可以让旁人来惩戒,可要是被人发现是你……”司夏夏说不下去。
“要是发现杀他的人是我,便会有人恶意揣测我故意栽赃陷害,对吗?”
温梨将自己擦手的帕子随手扔下,静静躺着的帕子上有着玄灵门的标志。
“我无所谓,谗口嗷嗷伤不了我。”
温梨缓慢起身走出房间,而床上的江善渊却还是瞪着大大的眼睛。
许久一道白色的身影走到房中,他捡起地上的帕子,将其仔细收好。
而后那人将一张纸扔在了温善渊的床头,便悄然离去。
而那张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而字的开头赫然写着认罪书三个大字。
——
当晚温梨以为自己会失眠,但她难得睡得有些沉,睡梦中她看见了自己十年未见的母亲。
母亲牵着她来到一群看不清面孔的人面前。
她听见母亲骄傲地对他们介绍:“哥哥,这是你们侄女,我女儿。她一定会帮我们江家洗清冤屈的。”
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入发间,悄无声息,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