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被拒绝了，聂清远也不恼，仔细想想上官迟给的理由，也确实有道理。

心血来潮时的冲动，不这样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他真的做出成绩了，开心得一千岁的人像几岁的孩子。

聂清远把周围练剑的一众人聚集过来，兴冲冲地宣布：“你们师叔祖我的灵台研究取得重大进展了，谁想先测一下？”

语气肯定，眼神真挚。

聂清远是个三十多岁的模样，容貌并不惹眼，反而十分普通，是那种扔到人群里找不出来的样子，谁能想到，他的天资并不普通，身份也不寻常呢？

往年不清楚的弟子，被他拉着去做研究，往往都会觉得是骗子，惹出一阵鸡飞狗跳。

现在就是这么一副信誓旦旦没有问题的样子，褚如燕等人也不太敢相信。

毕竟聂太上的实验，还是出过不少问题的……

所以众人神奇地同步后退了一步。死道友不死贫道，谁在圈子前面，谁就先测试吧！

然后，一无所知的林颜和上官迟就很突出了。

所有人都后退了，就显得他们是迈出了勇敢的一步一样。

不过，由此可见，聂清远实验的杀伤性，真的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了。

就连一向稳重正经的褚如云都后退了，聂清远实验的问题，可见一斑。

见他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上官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眼神看向聂清远，充斥着浓浓的不信任，仿佛在问：你靠谱吗？

要知道，上官迟一向的表现都是温和知礼的，很少能见到他在话语里刻薄人，唯一一次就是上次的杨柯了。

能见到上官迟这般神色，足以说明，现场气氛诡异得让人失态。

见一群人都不信任自己，聂清远很委屈，一千岁的老顽童耍赖道：“不管，不管，我这次肯定靠谱，你们一个个排好队，我今天肯定不会出错！”

想了想，还是补充道：“而且，我可不是那些炼错丹药的菜鸟弟子，就是出问题了，你们也要相信高级炼丹师的能力，肯定能够把你们都救回来！”

话语里，也带有些许不确定，这让周围一圈人除了林颜这个没有六识的以外都有些满头黑线。

空气静默片刻，顶着周围一圈人怀疑的目光，聂清远反而越发怀疑起来了。主要是，三人成虎，一堆人不信任你，自己也有些不信任自己，真的有些虚虚的！

还是上官迟率先打破沉默。“聂太上，先给我试试吧，出问题也不会有太多影响。”

聂清远觉得这个时候林迟真的太善解人意了！

呜呜呜，这不比自己那个只知道看话本的呆徒弟和就知道嘲笑自己的傻徒弟要好嘛！

呜呜呜，想收新弟子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聂清远只注意到了上官迟愿意测试，完全忽略了上官迟话语里，也不相信这个测试的安全性。

只能说，滤镜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