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旷自恃贵为刑部侍郎,又有钦差的身份在身。
在北凉横行无忌,给北凉王一个下马威,应手到擒来。
难不成徐牧敢对他动手?
徐牧话音落下,身后蹿出一人,身似猿猴蜂腰猿臂。
一个纵越便到了林旷身边,林旷两侧的侍卫见状纷纷出手。
那人连出两脚蹬地侍卫人仰马翻,武道修为不俗。
他一把攥住林旷的衣襟,正欲将其带走。
忽而身旁传来一声雄浑拳风,他不得不暂时松开林旷,一拳打出应对。
轰!强劲的拳意扑面而来,他连续几个空翻卸力落地。
“佛门般若拳?魏大人还会佛道的武艺?我狼行,佩服!”
狼行耳朵尖上的毛发抖了抖,眼中流露出战意。
魏风华眉毛一挑,上下打量狼行。
“妖族?”
狼行嘿嘿一笑,拱手抱拳。
“以前在西山郡浑浑噩噩,经王爷点拨脱胎换骨洗心革面。”
“讨了个天策府军咨祭酒的差事!”
说着狼行抖了抖手臂,跃跃欲试。
林旷躲在魏风华的身后,愤恨地瞪了一眼狼行。
“北凉竟让一妖族做了天策府的官?大逆不道!”
“北凉王,你有辱斯文,本官归京定将此事完完整整地禀告陛下!”
徐牧看都未看林旷一眼,反问魏风华。
“魏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风华神情不卑不亢,道。
“林旷大人乃是朝廷命官,受命的钦差,本官自然要保他周全。”
徐牧仰面而笑,指着皮开肉绽的唐辉。
“唐辉亦是我北凉的郡尉,朝廷的命官,为何你魏大人不保他?”
“莫非,京官的命是命,边疆官员的命就不是命了?”
魏风华脸色微微一变,这顶大帽子扣下来,纵使是他也接不住。
京官的命的确比边疆的官员金贵,这事儿谁都知道。
但你若敢拿到台面上来说,轻则被弹劾,重则是要丢官流放的!
“北凉王曲解了本官的意思,本官没有那个……”
魏风华的话还未说完,徐牧脸上的笑容消失,声音冷得吓人。
“魏大人没有那个意思,又为何林旷动手的时候你不阻拦。”
“任由林旷将唐辉打得皮开肉绽?待吾麾下军咨祭酒擒人。”
“魏大人却站出来舞弊,莫非是欺负我北凉无人乎?!”
徐牧此言一出,李白立刻在后面高声喊起来。
“魏大人包庇林旷,纵容林旷鞭打郡尉,北凉的父老乡亲可答应否?”
围观的百姓也看明白怎么回事了,个个义愤填膺。
“凭什么来青云城,就打郡尉大人?”
“狗屁钦差,仗势欺人!”
“姓魏的,有本事对老夫动手,老夫七十了不怕你!”
“欺负人!只许钦差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
百姓群情激愤往上涌,见状林旷大声喊道。
“刁民!你们这群刁民要做什么?本官可是钦差!”
魏风华一个头两个大,暗道这林旷做侍郎做久了,怎么如此莽撞?
与百姓说这些话有何用?除了激化矛盾,引起民愤外,没有丝毫的用处。
果然四周的百姓一听气疯了,要不是随行的禁军拦着。
汹涌的百姓能将林旷打成猪头。
魏风华一边拉住林旷防止他继续乱说话,一边向徐牧求情。
“北凉王,今日的事情林大人处理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