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来到启祥宫时,金玉妍已经昏死过去,齐汝正和另外几个太医急得团团转,商量怎么给金玉妍止血。
琅嬅则脸色铁青地坐在外间,一眼也不愿意往金玉妍的方向看。
金玉妍差点害死她的永琮,可她身为中宫皇后,却不得不在对方遇到危险时想尽办法去保她的性命。
琅嬅心中只觉得无限悲愤,连带着胸口都有些气闷。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魏嬿婉行礼道。
“起来吧。”见到魏嬿婉,琅嬅的情绪也没有多少好转。
魏嬿婉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懵懂模样道:“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大红?”
琅嬅实在不愿多言,只对齐汝道:“齐太医,你来说吧。”
齐汝给魏嬿婉行了礼,这才道:“回令嫔娘娘的话,官女子金氏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极端惊惧,心绪波动太大,引动胎气,这才滑胎,进而引发出血。”
“身孕?”魏嬿婉知道金玉妍是被进忠活活吓成这样的,便将重点从她的情绪波动上引开,“金氏居然有身孕?你们太医院先前负责给金氏请平安脉的是谁,没按时请脉吗,为什么此事无人知晓?”
平日里负责给金玉妍请平安脉的赵太医放下手中的活,回身跪下,神色也有些紧张。
太医院这么关键的部门,一直都是嫔妃们争相拉拢的对象,经常给某位嫔妃请平安脉的太医,与自己负责的嫔妃的关系一般都很好,虽然未必就是盟友,但也不会太差。
这种基础下,嫔妃若被诊出怀孕不想声张,稍微交代两句,或者打点些银子,太医便不会多言。
毕竟,当太医么,医术好不好都在其次,嘴严不严可是第一要务。
齐汝身为院判,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对这其中的门道自然十分捻熟,当即便道:“喜脉本就难断,官女子金氏月份不大,所以赵太医一时没有诊出也是情理之中。”
魏嬿婉道:“两个多月,别的女子都开始害喜了,一个太医连脉都把不出来?若不是你们玩忽职守,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如今龙胎有失,你等该当何罪!”
“臣等无能,请娘娘恕罪。”众位太医跪得十分丝滑,声音也齐刷刷地,好像排练了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