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将话说得粗俗无知,甚至滑稽可笑,以求消解皇帝的疑虑。
对于皇帝的疑心病,魏嬿婉是十分了解的,况且她这一次贸然与讷亲搭话,确实输于后宫干政的范畴。
自古帝王为何不许后宫干政,怕的就是嫔妃以宠爱弄权,如果皇帝觉得魏嬿婉确实有弄权之心,也有弄权之能,那只别说宠爱,性命都难保。
皇帝听闻她此番粗鄙之言,果然被她逗得开怀大笑:“你这个土包子,竟然将朕的御下之道比作套牛!治国理政可比放牛复杂多了!”
魏嬿婉笑道:“治国理政臣妾是不明白,臣妾一个深宫妇人,明白那些做什么。”
“不过,你能从放牛的方法中领会出这些,已属不易,可见你的悟性颇高,怪不得皇后愿意将协理六宫之法也教授给你!”皇帝夸赞道。
“臣妾出身寒微,承蒙皇上、皇后娘娘厚爱,这才有了今日。”魏嬿婉时刻不忘表忠心,“如今皇上遇到疑难,不论臣妾能不能帮忙,总是要想想办法,万一能有用呢。”
“有用,有大用。”皇帝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冲你能让皇额娘和皇后冰释前嫌,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朕要赏你,重重赏你!”
魏嬿婉惶恐跪地:“皇上,臣妾的恩赏已经够多了,不敢再贪!”
皇帝犹疑了片刻道:“也是,你这位份若是再升,只怕前朝又要不宁。这样吧,朕就正式赐你协理六宫之权,你要尽心尽力襄助皇后,为朕分忧!”
魏嬿婉也知道自己服侍皇帝还不到一年,位份不可能再升,这一次行动主要目标还是和敬,能有现在的收获已经是意外之喜,当场也是心满意足地谢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