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春婵和王蟾给璟瑟行了个礼,狗狗祟祟地带着宫女太监们出了正殿,顺手关了门。
璟瑟见人都走了,方才兴师问罪道:“谁跟你嘻嘻哈哈的,严肃点儿。我问你,皇祖母不愿意主理我大婚的事儿,是不是你搞的鬼?”
今天早晨魏嬿婉和太后的谈话并没有旁人知晓,所以寻常人是想不到太后拒绝璟瑟这事儿,会和魏嬿婉有什么关系的。
但是璟瑟这大半年和魏嬿婉相处下来,对她的行事风格已经颇为了解。
见太后突然转了性,璟瑟当时就觉得不对,离开时又找慈宁宫守门的太监一打听,便知道魏嬿婉早上来过。
她直觉断定此事和魏嬿婉脱不了干系,这才目标明确地来兴师问罪。
魏嬿婉道:“是我啊,你这是刚从慈宁宫过来吗?”
不得不说,女人对自己闺蜜的了解,简直是连对方肚子里的蛔虫都自叹弗如的程度。
“你还敢承认?呵,敢承认就好。”璟瑟气鼓鼓地在椅子上坐下道,“不是你说要帮我想办法,让皇祖母来主理婚事的吗?现在娴贵妃栽了跟头,合宫上下就剩下皇祖母能主持大局了,你倒是把她劝退了,什么意思?”
“哎呀,别这么暴躁嘛,喝杯茶消消气。”魏嬿婉倒了一杯茶水给她,“你还不信我吗,这件事我自有安排,过程不重要,最后的结果让你满意就是了。”
璟瑟眯起眼睛打量了她半晌道:“我还真不太信你。”
魏嬿婉在她身边坐下,耐心地解释道:“我们的目的确实是让太后来主理此事,但只要皇上和太后依旧对立着,事情就算交给了太后,他们二人也只会把你的大婚当成争权夺利的战场,你的婚事究竟办成什么样,便无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