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知失言,忙找补道:“令妃么,懂得讨好朕,办事也得体,但太汲汲于名利,朕其实不太喜欢。朕只会赏她权位和宠爱,但若论真心,她哪能比得上你与朕之间的相知相守。”
如懿心满意足地笑了。
果然,别的女人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办事的工具、暖床的丫头,她的少年郎真正爱的只有她。
唉,真是委屈她的少年郎了,明明不喜欢那些女人,却还是不得不宠幸她们。
与此同时,他们口中的令妃却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永寿宫中,进忠端详着桌上的香粉盒,面色阴沉:“就是这个东西?”
魏嬿婉瞅了他一眼,嘲讽道:“昂,就这么个东西,想把我拉下马,真是异想天开。海兰在冷宫里待久了,身子伤了,脑子也生锈了吗?”
那是一个宫女常用的香粉盒,里面放着不少朱砂,成色质地与当初在颉芳殿炭盆中发现的十分相近。
朱砂这种东西,属于矿料,就算是同一个地方买来的同品质朱砂,不同批次之间也会有细微的差别。
何况这盒中的朱砂并非宫里常用的贡品朱砂,而是从外面递进来的,特征非常鲜明,与宫中不同,明显是当初海兰用在永琪身上朱砂的余料。
海兰就是想用这些朱砂,将永琪中毒的罪名扣到魏嬿婉头上。
魏嬿婉高兴极了,她真是要谢谢海兰,要不是海兰动了嫁祸她的心思,魏嬿婉还拿不到这么完美的物证呢。
进忠阴恻恻地道:“看来奴才下手还是轻了。”
魏嬿婉道:“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不许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