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对自己的指控颇为自信啊。”太后道,“你有何证据?”
魏嬿婉道:“太后娘娘,您知道舒妃入宫后喝的那些皇上亲赐的‘坐胎药’,有猫腻吗?”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太后神色一凛。
魏嬿婉道:“臣妾查皇贵妃查出来的。舒妃生产前,皇贵妃曾命太医江与彬密查过当年舒妃所喝的坐胎药,最终从药房找到了一副齐汝常抓的方子,是一副避子汤,抓药时间总与舒妃侍寝的时间十分接近。”
她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递给太后:“就是这张方子。太后娘娘可记得,舒妃生产完当天单独留下皇上说话前,就从荷惜手中要过来一张方子,臣妾瞥了一眼,确实有几味药能对上。”
太后扫了一眼那药方,果然是当年皇帝暗中给意欢喝过的避子汤。
“你起来坐吧。”太后道。
魏嬿婉起身,在太后旁边的小凳上坐下继续道:“这副方子究竟是如何到舒妃手上的,臣妾并不知道,但臣妾查问过储秀宫的宫女,说那天早上皇贵妃刚刚带着江与彬来过,他们走后舒妃就突然开始情绪激动,抓着一张药方非让荷惜去抓药,荷惜的药还没抓回来,舒妃就见红了。”
“太后娘娘,这张方子满宫上下只有皇上、齐汝二人知道,看太后娘娘您方才的反应,大概也心中有数。”魏嬿婉继续分析,“皇上不可能说,太医更不会找死,太后娘娘您不说,那除了皇贵妃,还有谁说?”
“太后娘娘您想想,舒妃对皇上用情至深,知晓此事动了胎气,必定早产。而她性情刚烈,不顾产后虚弱,拿着药方与皇上对峙,这才导致皇上恼怒,有了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