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珈叹气道:“自然是不好。奴婢将信送到,也告诉舒妃娘娘太后许她明日一早出宫去諴亲王府。舒妃娘娘看了信,倒是没说什么,就是那眼神,实在叫人揪心。”
魏嬿婉什么都没再说出来,转身要进永寿门。
“娘娘。”福珈突然叫住她。
“姑姑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魏嬿婉停下来问。
福珈犹豫了片刻道:“奴婢求贵妃娘娘,能不能帮着去劝一劝舒妃?您会说话,不像奴婢这些人笨嘴拙舌的,您去劝劝她,兴许能好些。只要熬过了这一劫,以后就能好起来了。”
她这么说着,眼圈儿开始发红起来:“当年她还是纳兰家的格格,是奴婢打听到她思慕皇上,将她与庆嫔娘娘一起举荐给太后的,她当年要是没进宫,哪会有今天的事儿呢。那么金尊玉贵一个格格,最后闹成这样,都是奴婢做下的孽。”
魏嬿婉让春蝉递了条手绢给福珈,叹道:“姑姑的想法本宫能理解,但是这件事,谁都无能为力。况且,这件事怎么也怨不到你头上,你不必这样想。”
福珈躬身接过帕子,擦去眼泪谢了赏道:“是奴婢一时伤感,对娘娘说出这样的话来,请您恕罪。奴婢告退了。”
魏嬿婉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永寿门。
澜翠去准备热水,魏嬿婉坐在镜子前,春蝉站在后面帮她拆除头上繁复的首饰。
“春蝉,舒妃母子这事儿您怎么看?”魏嬿婉问道。
春蝉知道她想说什么,从镜子里看着她的眼睛,劝道:“主儿能从这件事中脱身已属不易,就别想太多了吧。”
春蝉的脑子一直都很清晰,不会为了无关的人和事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