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态度强硬了几分:“皇上一时半刻不会回来,这点事本宫还是做得了主的。大人稍安勿躁,此时太医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太医院离养心殿可有相当一段距离,若是此时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那说明魏嬿婉早在皇帝刚刚动手之后,便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这样的关怀,叫人怎能不感动?
兆惠眼中蓄泪,下跪哽咽道:“奴才多谢娘娘!”
魏嬿婉一个眼神,年丰便扶住了他。
“别管这些虚礼了,快坐吧。”魏嬿婉柔声道。
刘统勋和傅恒眼中也有动容之色,也劝道:“乌雅大人若再推辞,倒是辜负了娘娘的一片爱重之心。”
兆惠这才抹着老泪坐下,却在屁股接触到凳子的一瞬间蹙起眉头。
魏嬿婉看了个分明,心中只觉得好笑,猜到可能是刚才那一下摔着了,她回头对年丰道:“年丰,去拿个厚点的软垫来。”
包颐很快便到了,给兆惠细细检查过身体。踹得那一脚本身倒是不重,不过来得太突然,兆惠没防备一屁股摔折了尾巴骨,得休养一段时间。
开好了内服外敷的药,魏嬿婉这才叫年丰送几位军机大臣出去。
刘统勋出了养心门,颇为感慨地回头望了望,感慨道:“皇后娘娘虽为女流,却称得上是仁主。宽仁体下,又能辅佐君王,有这样的国母,是天朝之幸啊。”
兆惠与傅恒没有出声,但心中都对他的话十分赞同。
刘统勋说着,又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只可惜皇上对寒氏如此痴迷,只怕会伤了中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