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云气喘吁吁地说道:“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掩人耳目,栽赃嫁祸……都有可能。”
总之不是一个好人该干出来的事。
“我先大致猜测一下,这位韩教头可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最起码不是什么好人。那七个士兵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而被杀人灭口。”
“而正巧,倒霉的我们碰上了这种事情,他可能还没准备好遮掩自己的罪证,要是被我们细察一定会发现端倪,索性顺手把我们也杀了。”
“要是上面查下来,也可以简单地归咎于意外。”
“就算细查猛兽究竟从何而来,他已经有了充分的时间销毁罪证,制作假的不在场证明,聪明一点的话还会找个替死鬼。”
饶宋知意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再在这么多猛兽的袭击下活下来,更别提还带了一个柔弱的官家小姐当拖油瓶。
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猛兽。
“跟个动物园园长似的,还拖家带口。”月流云边跑边吐槽。
宋知意:“……”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动物园,但听字面意思,应该蛮贴切的。
——
宫墙之内,如金般的夕阳映照着琉璃瓦,御风轻拂,华盖飘摇,柳树生出嫩芽。
“南宫明烛,你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讲义气了,月姑娘回来这件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放眼整个天下,除去月流云之外,敢直呼他姓名的人似乎只有一个,但南宫明烛不太想搭理他。
凌朝眠气冲冲地找到在湖心亭赏景的南宫明烛,痛心疾首,长叹一声质问道:
“要不是贤妃娘娘告诉我,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南宫明烛负手而立,淡然地投过去一个眼神,道:
“是吗,为何要告诉你,你们很熟吗?”
“不熟吗?”凌朝眠道,“虽然我不及你和她朝夕相处、共用一体、还坦诚相见,最起码,我是除了你以外唯一能看到她的人了好吧?”
“呵。”
南宫明烛道。
凌朝眠被他的态度气笑了,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冷静下来,用眼睛睨着他,问道:
“过去对人家只字不提,如今又瞒着不告诉我,你老实交代,你是真的怨恨人家,又或是……还喜欢她?”
还?
南宫明烛终于舍得将眼神分给他,眉梢微挑,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他又如何知晓?
“行了行了,”凌朝眠小声嘟囔道,“我又不蠢,怎么可能连你喜欢她都看不出来。”
“不是。”
南宫明烛道。
凌扶眠闻言怔愣,惊道:“不会吧?你不喜欢她?”
“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眼睛锃然一亮。
闻言,南宫明烛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冷笑一声说道:
“朕的意思是,你就是蠢,不是不蠢。”
凌朝眠:“……”
原来他回答的是前半句话呀。
扎心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