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中出现了一个医生,因为病人失血过多,他们需要对病人进行输血。
而血库送血过来需要时间。
“你们谁是AB型血?”医生问道。
柳朝阙默默地举起了手:“医生,我是。”
“好,你过来吧。”
看着那又粗又长的取血针,柳朝阙虽然还坐在这,但人已经去了好久了。
她看着这针开始发呆,这一针下去,她人会不会有事啊,取完血之后,她可不可以拿零食,这一定很痛吧。
呜呜,天知道,柳朝阙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就怕打针,又是这么长这么大的针孔。
护士用橡皮筋在她的上肢打了个结,酒精棉在她要抽血的地方擦了擦,然后,柳朝阙紧闭双眼,没晕,就是抽痛,血液从身体中慢慢流失,在虹吸的作用下流向血袋,慢慢地上升着。
直到装满足够的血量,护士抽掉橡皮筋,拔掉针头,拿了个厚厚的酒精棉给柳朝阙按上。
柳朝阙按着那处伤口,眼睛已被泪水给模糊了。
慕梨全程陪着,这才有机会安慰她,擦了擦她的眼泪,摸摸她的头,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大白兔奶糖,“吃吗?”
柳朝阙抽抽搭搭,有些对焦不上,只是隐约看见个圆柱形的小东西,白色的配色和那有点蓝的标识:“你这口袋是多啦爱梦的四次元口袋吗?”
“吃吗?”慕梨又问了一句。
柳朝阙张开了嘴,等待投喂。
浓纯的奶香配着糯米纸的味道在她口腔中游荡,柳朝阙抽疼额角也放松了下来。
她靠在慕梨的肩头,慕梨拍着她的背,轻声地哼唱着催眠的歌。
不知是今日的大起大落,还是到了睡觉的时间,柳朝阙就这捂着手臂的动作,竟睡了过去。
她是被轮子滚动的声音吵醒的,伴随着脚步声,她懵逼了一下,蹭了蹭慕梨的肩膀,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现在在医院。
她第一时间站起身去看那病床上人的情况,一起来,就感受到了手臂的异样,她这才想起自己的左手刚还抽了血。
有点头晕。
游戏中的人普遍体重不过百,即使柳朝阙经常锻炼,那体重也就100斤多点,加上不爱吃饭,突然这么一抽血,有点供血不足了,还没晕也就是她身体状况好,体质抗住了。
慕梨扶了一下柳朝阙。
“医生,他现在怎么样了?”她担忧地看向那紧闭双眼的男人。
医生脱下帽子,擦了擦汗:“病人抢救及时,目前性命保住了,后续就看他能不能醒了。”
柳朝阙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是一阵紧张,能不能醒。
她下意识地问道:“那如果没醒呢?”说完就感觉自己说话的不妥,想要补充几句。
医生回答道:“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病人后脑受到撞击,有瘀血堵塞,醒来也可能会失忆。”
柳朝阙:这么重要的事情咋不早说。
失忆?这种疼痛文学出现的梗,居然真的活生生地出现在这种乙女游戏里了?
周满警官有啥白月光吗?
住院所需的费用,慕梨先垫付了,周满是公职人员,又是因公受伤,警察局那边钱交的很快,走完一系列的住院流程。
领导对柳朝阙深深地鞠了一躬,并询问毕业之后要不要考虑做个警察。
柳朝阙只道自己学的经融专业,不是对口专业。
领导一脸遗憾,但还是没说死,就说以后想当了,就联系自己。
多好的苗子啊,怎么学商了呢。
那晚的犯人实在惨不忍睹,虽然性命保住了,但以后得一辈子躺在床上了。
加上袭警和拒绝被捕,本就触犯法律,这下直接吃花生米了,享受最后的人道关怀吧,以后只能去地下感受了。
当时那地方是监控死角,没什么证据证明是柳朝阙动的手,加上她拯救了一个刑警,本就算是见义勇为,这次倒是更是立了大功,局里又给柳朝阙批下了几千的奖金。
不过这次的锦旗是警察局发的,受害者还躺在床上,没有苏醒的迹象。
周满的妈妈在第三天的时间回来了,正好是下班的时间,柳朝阙抱着一大束向日葵,撞上了抓着周满的手,抹着泪的中年妇女。
虽然岁月爬上了她的脸,让她染上了独特的痕迹,但美人就是美人,只一抬眼,就有种她一定是个温柔的人的感觉。
“您是?”柳朝阙不确定地问道:“周满的母亲,冯女士吗?”
“你是?”冯甜甜疑惑地问道,在她的记忆中,周满没有看起来这么小的女性朋友,难不成是他哪个新来的同事?
“阿姨你好,我是司曼,我是个大一的金融专业的学生。”柳朝阙羞涩地自我介绍道:“就是经常碰上案子,和周警官接触多了点。”
冯甜甜看看她又看看周满,柳朝阙总感觉她看向周满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她犹豫再三,还是道:“姑娘啊,虽然周满这小子长的不错,但他得有30了吧,可能年龄有点大了。”
“阿姨你说什么呢?”柳朝阙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只是群众和保护群众的警察关系罢了,而且我也有男朋友了。”虽然这男朋友的实际年龄说出来可能会吓到你。
差10岁是人类的鸿沟,差500岁是宇宙的鸿沟啊,这都不一个物种了。
“哦。”这阿姨听她说完怎么有点遗憾啊。
“你是个好姑娘。”冯甜甜看着她抱着的一束向日葵:“是过来看望他的吗?”
“是啊,阿姨。”柳朝阙笑了笑:“希望保护我们的警官能够早日康复。”
她找了个瓶子插上了那向日葵,坐在了冯甜甜旁边,看向周警官:“现在犯罪分子实在是太猖狂了,要不是我碰到了,周警官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何甜甜愣了一下:“小姑娘,是你叫的救护车?”本以为是周警官的迷妹呢。
“对啊,当时有好多人袭击周警官,我就去救了一下,但我来的晚了点,不然周警官应该能活蹦乱跳的。”她自责地道:“当时天有点黑,我没看清。”
冯甜甜抓住了柳朝阙的手,激动地说着感谢的话。
“我们家只剩下我和我儿子了,当知道他偷偷去报警校,我就害怕他有一天和他爸爸一样离开了我。但我知道他从小就崇拜他爸,他爸出了那事之后,我几乎天天都以泪洗面,小周满就不敢说自己以后想当飞行员的事了。
但我知道他一直很想保护群众,当个人民英雄,他会偷偷报警校我是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他怕我伤心还偷偷地去,拙劣的演技就和他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