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御史施礼道谢,又正色道,“然二圣临朝违背天理,自古男主外、女主内......”
贺芳亭打断他,“杨卿所言天理,指的便是天无二日?”
杨御史谨慎地道,“正是!”
他也听说过,贺皇后极善于言辞,猜测她要用天有日月来驳斥,将圣上比喻成太阳,将她自己比喻成月亮,如果真那样的话,她也就站不住脚了。
因为月亮除了添些诗情画意,没别的大用处。
世间可以缺少月亮。
贺芳亭微微一笑,“天无二日,但杨卿可知,天从何处而来?”
杨御史:“......何处?”
怎跟他猜的不一样?
贺芳亭娓娓道来,“初,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这便是天地的由来。圣上如天,本宫如地,缺一不可。”
邵沉锋:“没错!天岂可失地,地岂可失天?天,便是皇天,地,便是后土!若无后土承载万物,皇天又岂可称之为天?若无皇天护佑生灵,后土又岂可称之为地?皇天后土共存,方有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芸芸众生!”
贺芳亭赞许地看他一眼,接着道,“天如父,地如母,同样缺一不可。杨卿在家中,莫非只尊父,不尊母?”
杨御史:“......不是!”
贺芳亭好脾气地道,“既然如此,本宫临朝,有何不可?”
杨御史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