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咖啡馆

昏暗的灯光为少女的面庞遮上了一层隐形的面纱。

记忆里，这张脸闪烁在某一段漫长的时间里。

“不记得了。”

唯独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一段时间曾经看见过这张脸颊，大概很久以前——或许半年前，一年前甚至是五年前，曾经在人群里无意瞥见，亦或者只是自己的错觉。

少女扬起嘴角，微微抬起头，让灯光照射在自己脸上，这样看上去似乎又没有那种感觉了。

清纯的面庞，再平淡无奇不过的外表。

“这么快就忘了呀，我刚刚才在漫展上找你要过签名和合影的……可把我急坏了，我还以为差点就找不到你了。”绫子露出了少女们活泼的一面，尽管这样的表现往往是给男朋友看的，而不是表现给像神主这样的中年男人的。

“听你说话，我仿佛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几岁。”神主带着标志一般的微笑说道。

“可不是嘛，ZUN可一直都很年轻呢，至少在心态上还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啊。”绫子嘻嘻笑着说道。

心态像二三十岁。

这句话戳中了神主的痛处。说起来，之所以他宁可推掉和编辑约定好的见面会，也是为了找个借口好把工作的事儿丢到脑后。

“差不多可以点餐了。”神主笑着说道，招了招手拦下了端着空盘子路过的服务生。

“稍等一下。”服务生说着，加快脚步朝着厨房走去。

神主凝望着服务生离去的地方，眼角的余光才瞥见一直打量着自己的绫子。

“怎么了？”神主问到。

“噗嗤。”绫子笑了出来，“没什么，就是感觉你看上去比较亲切。”

“我吗?”神主指着自己的脸快速说道，“十多年前只有我妻子这么说过，从你这儿听到这句话，给我的感觉可能……有那么一点惊喜。”

“哈哈……”少女捂着嘴笑着，看着神主说话时眉飞色舞，外加上古灵精怪的肢体动作，气氛变得格外和谐。

“你知道，有的时候人们说我显得和常人不太一样，可能……我就是只比他们多那么一点儿想象力。”神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