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难理解吗?”她问,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问的。
老子数到三不就是字面意思嘛,他小时候没听过?
“我能理解。”没想却听他说,“主要我是想问,你会不会对我老子数到三?”
他低下头,脸凑到了她跟前。
“……”
“会!”,桑榆:“当然会!你要不要试一下?”
她马上道,看着顾书烈:“顾书烈,老子数到三!
“你来吗我来?!”还加了砝码。
“我来。”
两片唇瓣被他衔住,一下碰到柔软,唇上的温度才让桑榆一惊,回神,忙慌着推开他。
“你干嘛?”
她掩着唇,耳尖猛地变得绯红,脸蛋也烧得滚烫。
这男人干什么,带她来这就是搞这些的?
她越看越不好意思,咽了口口水,另只手挡在他胸前阻止他再胡来。
顾书烈被自己媳妇儿推开,手捉了抵在他胸前的小手,右手拇指指腹抚过她唇边。
那儿还残留着一点水渍,殷红的颜色,饱满水润亮盈盈的,味道也是一如往天的甘甜。
他将她看着,眸里盛满柔意。
“好几天没同你独自待过,想媳妇儿了。”
他说,是真的想。
从海岛出发到今天,这样独处的机会一直没有过。
两人不管做什么,说什么话,旁边都有人。
所以顾书烈想带她到没人的后面来待一会儿,等明天他们又要去安市带她姨父检查身体,又得忙碌好几日,后面跟她独处的机会也难有。
是这样。
桑榆听着,心漏了一拍。
她低下头,是有好些天没独处过了,别说他,她其实也是有些想他的。
不过,她仰起头:“可你也不能这样啊,被人看见了怎么好。”
就在这阳沟后头,说亲就亲上来,要是被她小姨或者表弟妹撞见,这多不好。
男人脸上滑过微赧:“抱歉媳妇儿,实在情难自抑。”
桑榆白他,但到底没说什么。
心中除了害羞,还有一点甜丝丝的。
这两天自从担心她姨父的身体,她心情一直都比较沉闷,这样跟他过来待一会儿,要好许多了。
顾书烈也是这样想才带她出来的。
这两天一见她,她人就是在皱了眉,或者看她小姨担心也跟着愁眉不展的。
他不想见她这个样子。
她姨父身体有什么,他们带人去检查、拿钱医治,但他不想她一直因为这事困在这烦扰里。
而且还没有看过医生,不知道什么情况,每天这样满腹心事也会拖累她自己的身体。
他是她丈夫,她好,他才能好。
顾书烈拉着自己媳妇儿的手,两人没再做什么太过亲密、羞人的举动。
圈着她抱了一会儿,摸了摸头发,跟她说了会儿关于后面事情的话,他就带了她一起从后面出去。
挨着阳沟的另一面,房子旁侧的牛棚:
“咳,亚莲,刚咱们什么也没看到知道吗?”
“咳咳,”旁边有人也咳了两下,小声着:
“妈,我知道的。”
万丹红站在牛棚里,看着从空隙里见到的,屋后小两口一起牵着手出去的景象。
摇摇头,对身旁拿着扫帚的女儿说:
“你表姐能找到这么一个爱她,珍视她的人,值得啊。”
“亚莲,妈妈以后也只希望你能找到能真心待你好,爱护你的另一半,家境、相貌都是其次的,知道吗?”
“嗯。”
“当然,你现在还别谈这些哈,年纪还小识不清人,等你成年了有了鉴别好坏,一个人是虚假还是真诚的时候,再谈这些事。”
“好,妈,我清楚的。”
“嗯,行,来,我再把这儿的牛粪都铲干净,等我跟你爸走了,你们这几天在家跟你哥也松活些。”
牛棚渐渐响起铁锹和竹枝的声音,小两口背后的甜蜜被人撞见,又被悄悄藏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