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说句‘不过她打算过些日子,到了插队的地方之后就跟他们再联系”。
这时,董兆军结果回来了。
他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从车厢走道里进来,让廖婵身子往里避着些,免得杯子里的开水会把她烫到。
他一下进来,胡娇的话被打断了。
廖婵也一下收了声,闭口不再敢提这点话题。
看他小心翼翼护着水杯进来,又稳稳当当轻轻放在一层铺边的桌板上。
中层铺上,被打断话的胡娇一下改了话头:
“邓同志,你对廖婵同学还真是好,你这个丈夫当得可真称职,我们廖婵同学有你这个爱人可真是幸福。”
她脸上带了笑道。
邓同志?
懵了一瞬。
“哦,过奖了同志。”随即董兆军反应过来,就回了她话。
她应该是刚才听错他说话时的姓氏了,以为他说的是‘邓’,才这样冠了其他姓称呼他。
不过没所谓,弄错称呼这事他觉得关系不大。
他点了头,也并没有特意去纠正她的叫法,怕让人女同志尴尬。
而廖婵在董兆军进来后,也一下闭口不谈刚才的事了,而且有点怕胡娇又提起。
这时火车已经开动了,她就道:
“兆军你回来啦?那我躺下睡了,我人有点困,想睡着歇息了。”
“胡娇,那我们先就不聊话了,我身子有点乏累,想睡会儿觉。”又对对面上铺的胡娇说。
胡娇:“噢。”点点头,“好嘞。”
看着对面下铺的自己同学,说完就脱了鞋上铺然后身子里面睡了,她脸上略有点半懵。
董兆军抿抿唇,“小廖她现在身子有些特殊。”
怕她同学会介意,他解释了句。
而胡娇立马瞪大眼,张圆了嘴巴,一副‘原是这样’的惊讶神情。
原来是这样,廖婵这是怀孕了!
怪不得,怪不得!
她不再对她突然这样有些感到奇怪了,人家怀了孕是容易想犯困的。
胡娇闭了声音,也不说话去吵她了。
而董兆军坐在床边守着的,面朝着里面的人,半阖着眼手抓紧了里边被子神色愁恼。
……
为了避免胡娇知道董兆军的全名,一路上廖婵都没有再叫他的名字,她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说了吩咐予他,不提他的名字称呼。
而这样虽然是有些听着别扭,但董兆军也没太在意。
且大多时候廖婵都极少说话,一直躺着不是睡觉,就是说人有点不舒服闭眼在养神。
另外胡娇一直称呼他为邓同志,他也没说,他媳妇儿醒来时她们之间也很少聊天。
说不上几句她就说难受不舒服,要吃东西喝水、上厕所,所以他也没怎么跟胡娇说上太多话。
不过,对于他们是去什么地方,胡娇还是问到了的。
廖婵本不想让胡娇知道他们的地方在哪里,她都有点后悔先前,让胡娇知道自己的男人是部队里的了。
她本想装不舒服,让董兆军扶着她出去过道站会儿透会儿气。
结果还没出声,董兆军听到胡娇问他们的问题,就先回答了,说是在阳城。
碍于原委,董兆军说的时候廖婵也不能直接出言阻挡,听到他说了地方,她心里虽觉得不好,但他说都说了她也没办法了。
所以在他把阳城说出后,她就赶忙说自己要上厕所,让董兆军扶了她出去,嘱托胡娇帮着他们看着下行李。
就这样,一路遮遮掩掩行了半路。
好在胡娇的目的终点是桂省的玉市,在中途就要下,坐到二十二三个小时的时候,她要下车的地方就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