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二人频频回头,看张观山跟上没有,见其始终保持一个距离,这才放下心来。
虽说方才二人一直昏迷,可这时候,或多或少也明白,若是没有张观山,她们可能已经被妖怪吃了。
二声鸡啼过,夜入四更,正是夜黑风高时。
青竹帮隔壁的长街上,衙役的人与张家的人仍在对峙,上百人干瞪了一晚上,双方没有争执,更没有动手。
尤其是张行川与孙典史,犹如两尊雕像一样,大眼瞪小眼,你不言,我不语。
有种你待到天荒,我陪你到地老的感觉。
这可让周围的百姓难受坏了,一刻都不敢合眼,生怕衙门的人跟张家的人,突兀的打起来,到时候他们跑的慢了,难免被殃及到。
“诸位兄弟让让,我有话对张五爷说!”。
忽然,赵德柱从张府匆匆的赶来,众人赶忙让开一条道,来到张行川身边后,赵德柱踮起脚,附耳小声说了一句话。
“哈哈哈!好!好!好!!”。
张行川眉头舒展,先是大笑,而后连说三个好字。
虽然张家手下的人,没听到赵德柱说什么,不过看张行川这般高兴,心中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张行川,你这家伙,又耍的什么把戏!”。孙典史眉头一皱,心中隐约生出不妙的感觉。
“孙典史,既然你不让我领着弟兄们夜训,那我们就打道回府,喝酒吃肉去了!!”。
张行川回身,一摆手,大吼一声道。
“弟兄们,回张府!”。
“明白,张五爷”。
众人咧嘴一笑,全都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跟着张行川原路返回。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孙典史眉头紧锁,心中越发不妙,让众衙役军伍守在此地,他独自去青竹帮总堂看看,可却发现大门严丝合缝的关着。
用力的推一推,他发现大门是从里面卡上的。
孙典史大喊两声开门,却发现没人回应,低头一看才发现,血浆顺着门缝流了出来,鼻尖一嗅,闻到了一股刺鼻,发咸的血腥味。
顷刻间,孙典史心中一沉,察觉到几分不妙,抽出腰间的刀,顺着门缝将门给挑开,推开一看,不由的瞳孔睁大,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大片的青石砖破碎,血浆铺了薄薄一层,衙门借给青竹帮的破军弩被砸的四分五裂。
青竹帮伏杀张观山的人,竟无一活口!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孙典史面色发愣,脚下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不停重复这句话。
南主簿可是说过,若是被包围,面对十多架军弩,一架破军弩。
只要修为还没有突破化境,抵达玉经境,那就绝不可能活着!
一口气杀这么多人,除了张观山,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为何他们站在隔壁的街上,没听见一丝一毫的动静?
……
“大哥!大哥!!”。
张行川火急火燎的跑回张府,前去找张观山。
虽说第一眼看见张观山,差点吓的把舌头咬掉,可是仔细一看才发现,一身的血污,没多少是张观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