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喊师父”。
张观山瞥了眼,适时提醒一句。
“师父!”。
南秋雨回神,赶忙行张观山提前教她的拜师礼。
“日后修行莫要懈怠,早日步入化境”。
许巳嘴角微扬,心情很不错。
这好不容易收个徒弟,虽平日扣扣搜搜,可对徒弟却不能如此,送了不少拜师礼。
当天晚上回去,为了庆祝此事,张观山亲自下厨,南秋雨打下手,做了个三菜一汤。
“官人还会煮饭?”。南秋雨眼神有些诧异。
虽说人不可貌相,可张观山看起来,着实是不像会做饭的样子。
“小时候我若不煮饭,几个弟弟都没得吃”。
张观山眼神回忆当初。
前身小的时候,父母早逝,四个弟弟年幼,案板都够不到,只能他亲自动手。
只是后来有钱有人了,便懒得亲自下厨。
“官人从何处来?”。
“金陵县”。
“金陵……可是大乾北境?”。
“应算是大乾北境,距离洛州城不算太远”。
二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碗筷的碰撞声,夹杂稀疏的说话声,颇有种安宁的味道。
这么几日下来,南秋雨见了张观山也不紧张了,后者也习惯家中多了一人。
时间一晃,又过五天。
这一日,詹台青如期回到了镇妖司。
“师父!”。
张观山得知这消息,第一时间寻来。
“观山,此番前来,可是讨要功法与武学?”。
闻言,张观山先是点了点头,而后摇了摇头。
“不全是,还有些事相求”。
“何事?”。
詹台青缓缓开口,心中隐隐约约,已猜到张观山要说什么。
“我要离开京畿”。
张观山眼神坚定,这个想法,早在半年前就有了,只可惜一直拖着,没有机会说。
京畿的日子,过的确实舒坦,没有丝毫压力,更别说生死之危了。
可这种安逸的日子并不适合他。
“此事我已猜到”。
詹台青默默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一张调令,摆在张观山面前。
“若你不说,过几日,我也会将你调离京畿,去外面历练一番再回来”。
“师父,我还要融筋境的拳法,刀法,步法,还有可破入金骨境的横练功法!”。
“这些也为你备好了!”。
詹台青神情平淡,对于张观山的话,似乎早有预料,拿出五个玉筒,放在其面前。
“这几天你回去准备一下,何事收拾好了,何事可离京”。
此话说罢,张观山并未起身离开。
“可还有何话要说?”。
詹台青眉头一皱,心中生出几分不妙之意。
“我要杀了詹台青”。
张观山右手摩擦着腰间的刀柄,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意,使得司正书房骤然阴冷起来。
“你小子,真准备杀了司马昭阳?”。
詹台青两眼微眯,心中有些恼火。
张观山平日里可不会乱开玩笑,这般跟他说,那是真起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