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山将储物袋系在腰上。
前身在金陵县,可是恶霸头子,对于扒手这一行,自然是也接触过。
“大人,钱袋子我不要了,可否莫要报官?”。
年庚福连忙抬手,眼巴巴的看着张观山。
“给某家一个理由”。
张观山眉头一挑,在他看来,干这一行的,进衙门基本上是家常便饭。
这还是第一次见,有扒手怕进衙门的。
“我父亲病死了,我娘也病了,家里钱花完了,为了给我娘治病,这才干起了扒手”。
年庚福声音低迷,神情窘迫。
张观山掏了掏耳朵,这话,他听的实在耳熟。
好似那些金陵县的扒手,个个用的都是这借口。
不过年庚福有些不一样,虽穿的是布衣,不过却洗的发白,很干净。
而且偷盗手法很拙劣,那些老练的扒手,都是擦肩而过,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袋子就偷跑了。
怎可能会把自己钱袋子丢了。
“带某家回去看看,若你母亲真病了,钱袋子还你”。
年庚福神情犹豫,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若是不愿,那某家带你去衙门!”。
张观山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
一听这话,年庚福有些怕了,赶忙点头同意,带张观山回家中看看。
出了巷口,张观山跟在后面,年庚福在前面带路,眼神不停的转来转去。
某刻,猛的冲向一处暗巷,想要将张观山甩开。
可刚走没两步,又被张观山抓着衣领提溜了起来。
“小子,不想进衙门就老实点”。
张观山撇了撇嘴,他一个玉经境的修士,又岂能看不住一个十二岁的毛头小子。
年庚福垂头丧气,见实在摆不脱张观山,只能硬着头皮,将他带回家中。
大李村,位于云州城三里外。
年庚福站在一处院门前,犹豫再三,终究是将院门推开。
“大人,这就是我家,我娘就在屋里躺着”。
年庚福压低了声音,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着。
张观山并未说话,站在门外,微微抬首看着屋顶,眼神像是思索着什么。
“福儿回来了?”。
适时,屋里传来一阵虚弱的女声。
“娘,是我回来了”。
年庚福笑着应了一声,转而看向张观山,祈求的说道。
“大人,你也见了,我娘真的卧病在床,能否将钱袋子还回来?我还要给我娘去买药”。
“你娘这不是病”。
张观山摇了摇头,掏出钱袋子,随意的抛给年庚福,迈着大步走入院中。
“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见张观山还要往屋里走,年庚福有些着急,想要拦住张观山。
“福儿,若是有朋友,那就请他进来吧,家中没什么招待的,喝口水也好”。
年庚福微微一滞,神情有些苦涩。
来的哪里是什么朋友,是一个长得凶,高大壮实的江湖人。
单看长相,便知这人不是善茬,说不定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他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好好地,干嘛非招惹张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