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司的人,把他们齐聚一堂,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估计要他们出人又出力,十二人里,估计有十个不想来。
他可不当这个出头鸟!
“青大人,好久不见”。
三人坐下后,李老方才开口,笑着起身,拱手敬了一杯酒。
“兴雨,你已是融筋境,再喊我一声青大人,应不合适吧”。
青官渡摇了摇头,用仅剩的一只手端起酒杯,与其举杯示意,而后一饮而尽。
这李兴雨,近二十年来,一直被称为云州第一高手,平日里近乎不出门,不见客。
送到李兴雨手里的请柬,还是他替张观山写的。
若不然,前者多半不会过来。
“修为算不得什么,若青大人没受伤,此时兴许已是金骨境!”。
李兴雨饱经风霜的目光微微颤动,语气有些唏嘘。
时间过了太久,唯有老一辈的人,方才知道青官渡年轻时,到底是何等风采!
“张校尉,你此番请我等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适时,有一人问了一嘴,其余人也都竖起耳朵听,张观山摆这么大阵仗,把人都给喊了过来,可绝不会只是喝喝酒,拉近一下感情。
眼看有人开门见山,张观山索性也不藏着掖着。
“四天之后,云州城将会有一场动乱,届时,我要你们调遣门下弟子,皆听我调令!”。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一滞,皆皱紧了眉头。
鹿沧名双目微闭,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面色看似平静,实则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虽跟张观山一起进来,实则只是单纯的凑巧,在此之前,他并不清楚张观山喊他来商讨何事。
四天后,这岂不是张明玄说的,设计杀张观山的那天。
果然,妖魔道人虽诡迹多端,可镇妖司的人,亦不是吃素的。
不过张观山却要调遣云州城的人,这也说明,京畿很有可能没派人过来……
“张校尉,何等动乱?我们可不能白给你卖命吧!”。
王裂山眉头紧皱,右手捏着酒盏,“咔嚓~”一声,稍稍一用力,将其捏成了一团。
其余人虽一言不发,可态度却不言而喻。
大家都是玉经境,凭什么听你的?
还有,他们在云州扎根这么久,方才培养出的势力,谁舍得拿出来,给张观山打生打死?
“若是与妖魔道人有关,尔等可还有话说?”。
张观山眼神淡漠,掀开衣袍,将藏在腰间的令牌摘下,“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上面刻着镇妖司三字!
大乾有律,若遇妖魔,镇妖司校尉,皆可调遣附近势力。
当然了,你可以不去,就看事后镇妖司如何找你算这笔账!
此令拿出后,十余人面色皆有些难看,王裂山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众人都齐刷刷看向他,立刻把嘴闭住。
“又想让他我当出头鸟,门都没有!”。
王裂山鼻孔哼了一声,双手环胸,依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大家心里想的都一样,凭什么话都要他说?
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张校尉,要老头子出手没问题,不过,也要看看你的手段!”。李兴雨眼帘微垂,端起酒盏,喝了一杯后,缓缓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