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隍,别把事情想的那般坏,若是知州勾结妖魔道人,这云州,岂不早乱套了?”。
闻言,明方台沉默不语。
是啊,若是知州勾结妖魔道人,云州还能像之前那般太平?
再说了,这鹿沧名,一不贪恋美色,二不喜钱财,又不好武,平日里只喜欢写写画画,读读书。
人心中无欲,又有何理由勾结妖魔道人?
“张校尉此话不虚”。
此话说完,明方台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无形,仅留张观山一人,遥望知州府方向,口中呢喃自语。
“待到此事罢了,京畿怎么也得来人了吧?管他呢,就算是不来,某家也不在云州待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
云州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背地里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云州但凡报得上名字的高手,每天晚上都在云州城闲逛。
待到纸上所写第十天时,云州穹顶乌云密布,风中夹杂着浓浓的水气。
刚到午时,云州炊烟袅袅,街上行人已稀疏。
一间茶楼包厢,有一位身宽体胖的男子,正握着一个猪肘子,大口大口的啃着,在其一旁,还坐着一个鹰钩鼻中年男子。
包厢外站着十余人,无一例外,皆是云州有名的高手,化境武者。
“王胖子,今晚上若妖魔道人真来了,你是真打算拼上家底?”。
鹰钩鼻男子名为叶晓,那日亦在酒桌上。
其身份,乃是云州聚义堂的堂主,黑鹰帮没了后,他的聚义堂一跃成为云州城最大的帮派。
“镇妖司的张校尉都发话了,还能不拼上家底?”。
王裂山瞥了眼鹰钩鼻男子,嚼着满口猪肘,说话含糊不清。
“当真?”。
叶晓眉头一挑,云州城有八坊,他们十二人,负责六坊,张观山负责一坊,鹿沧名调遣大乾精兵负责一坊。
“你这王胖子,整天唯利是图,我怎的不信,你会给那张校尉卖命”。
眼前这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挑粪的路过其武馆,这王胖子都得拦住尝尝咸淡。
若是有人求他帮忙,先看有钱没钱,若是有钱,那肯定是会帮,不过得被扒掉一层皮。
“叶晓,瞧你这话说的,老子仰慕那张校尉不成?再说了,杀妖魔道人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云州好”。
王裂山放下猪肘,拿衣服擦了擦嘴,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义正言辞,让那鹰钩鼻男子直翻白眼。
“倒是你,云州城有危险,莫不是还想着浑水摸鱼?”。
“王胖子,少斜眼看人”。
此话一出,叶晓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砰”的一拍桌子起身,扭头走出茶楼包厢,仅留一道声音传来。
“我叶晓如何,谁不清楚?今夜且看好了!”。
“你叶晓如何,谁不清楚?就喜欢说大话”。
王裂山撇了撇嘴,不屑的哼一声,继续捧着猪肘吃起来。
“馆主,我等今夜遇见了妖魔道人,真得往死了拼?”。有一人走进来,犹豫一下,低声问道。
“那叶晓傻你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