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胖子,着实是不要面皮,他们可不信王裂山这一身伤,乃是跟妖魔战斗所受。
“这般模样,实在是蹩脚!”。
张观山瞥了眼王裂山,若非这会不是时候,他非得好好治一治这王裂山,问这身伤怎么来的!
“张校尉,你这话是何意……”。
王裂山神情窘迫,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说话声音出奇的小,这让其余人心中格外畅快,就该不给这喜欢偷奸耍滑的王胖子一点面子!
“那人是武陵校尉?”。
“应是武陵校尉无疑”。
“那些妖魔会来云州,可是因为……”。
“嘘~!这话不能在这说!!”。
见张观山出现了,周遭百姓不由低声议论起来,这些杂言碎语传来,使得青官渡眉头微皱,不由紧盯着张观山。
“娘~!呜呜呜~~,娘~~!”。
忽而,一道稚童的哭喊声传来。
青官渡扭头看去,见一个约莫五岁的小女孩, 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踉踉跄跄的走来,跪在张观山面前,脏兮兮的小脸,挂满了泪珠。
“他们说你是镇妖司的校尉,大人,你能不能救救我娘”。
“莫要跪着,站起来说”。
张观山目光泛起一丝涟漪,蹲下身去,将这小女孩给扶起来,轻声细语的问了一句。
“你娘在哪?”。
“我娘被那些坏人抓走了”。
小女孩哭的泣不成声,左手紧紧的抱着一个,缝满补丁的布娃娃。
“张大人,求求你,可否救救我儿子,我家中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独苗了!”。
适时,有一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饱经风霜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双目通红。
“张大人,求你救救我的丈夫,若是我的丈夫死了,我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一怀有身孕的女子,哭的伤心欲绝,扶着肚子,同样是跪在张观山身前。
“大人,可否救救我父亲”。
“我的女儿!!张大人,她今年方才十二岁,能不能救救她,只要能救回来,老汉我愿给张大人当牛做马”。
……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跪下祈求的人越来越多,哭喊声凄厉,听的人心碎。
看着这一幕,王裂山与另外几人,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愧疚感,脸越来越红。
“张校尉,我父亲可是被妖魔道人抓走了?”。
鹿佳音领着知州府的家丁,给伤员分完衣服后赶来,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张观山,哭的梨花带雨。
青官渡深叹一口气,苍目微闭,他知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
“鹿知州确实被妖魔道人抓走了”。
张观山抬首看了鹿佳音,而后微微低头,用粗糙的大手,将那小女孩眼角的泪珠抹去。
“莫要担心,某家会将你娘救回来”。
说着,张观山缓缓站起身来,看了眼那些给他跪下的百姓,声音低沉沙哑。
“镇妖司武部之人,皆以斩妖除魔,守护大乾百姓为责,何须跪我?我自会出城,寻那些妖魔道人”。
说到这里,张观山右手一摸储物袋,拿出一颗珠子,此物乃融魂珠,十日之前取得,可寻到灰袍道人身处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