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身体已经没了。”
方今看向秦司朗问:“我们这一路走来虽然没有看到二师兄的尸体,但是你怎么能确定他的身体没了。”
“那个怪物已经把他吃了。”
那个怪物的地方血腥味很重,但是却没看到尸体,而且那把剑上到处是咬痕,所以不难猜出,是它把闫景瑞给吃了。
“我要去杀了它。”方今气愤的就要往回走。
闫景瑞担心的说:“大师兄,拦住他。”
秦司朗一个轻功落在方今的面前说:“我已经把他除掉了,你不用去了。”
“那又怎么样,它敢这么对二师兄,我就是再杀他百次,鞭尸万次也不足为过。”方今双眼爆红,他视为兄长的二师兄就这么没了,他如何能不伤心。
“这里太过诡异了,单独行动会有危险,别鲁莽。”秦司朗拍着他的肩膀说。
“我不怕,大不了……”
“方今,大师兄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闫景瑞皱着眉说:“生死有命,我无怨,只恨不能亲手除掉这些害人的东西,你若真的是想为我报仇,就听大师兄的话,帮助大师兄除掉这些怪物,还向阳城一个太平。”
方今流着泪,带着哭腔说:“那你怎么办呢?”
闫景瑞笑着说:“我自然会有我要去的地方。”
“青姑娘,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闫景瑞笑着问。
从陈深和他十指紧扣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陈深什么都没说,他只当自己是多虑了,现在看来,只是她隐藏的好罢了。
青姑娘虽然有什么说话大大咧咧的,脾气横冲直撞的,但是她有一颗纯洁的心,善良正直,这样的人和大师兄在一起倒是很相配。
“不……”
陈深转过头看向闫景瑞说:“虽然你的身体没了,但是我可以给你重新找一个身体,把你的魂魄塞进去,到时候你照样能……”
“青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司朗没想到她还是有这样的想法,这种逆天之法本来就会有损阴德,她还是冥顽不灵。
“哥哥,若是你不愿意帮我,我可以自己来。”陈深坚定的看向秦司朗,大不了一命赔一命,她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欠过谁,现在也一样。
“身体和魂魄要有很高的契合度,要不然魂魄还是会被挤出身体,那我问你,你从哪里找一个跟他本来身体有一样契合度的身体,再者说了,不是原本的身体,少说也需要一年注入一次灵力维持身体的正常活动,你有怎么能保证你的灵力是够的,而且,你在施法做这些的时候,会降下天罚,如果没人给你护法,你和他都会魂飞魄散。”
秦司朗抬起她的脸,问:“这些,你准备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陈深哭着说:“哥哥……你帮帮我……我不想让他死……他是为了救我……要不是我答应解决向阳城的事情,我们也不会来这里,他也不会死的……哥哥……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不想这样……”
陈深虽然被寄养在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庭里,但是村里民风淳朴,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也是陈深第一次经历,因为她有人死了。
心理上的折磨让她整个人都变的不正常起来,愧疚难过无助不知所措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尤其是感受到手上的冰冷后,她的整个人就跟掉进冰窟似的,哪哪都是寒冷的,哪哪都觉得自己是罪人。
秦司朗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安慰着,说:“这是个意外,谁都不想发生的意外。”
“活在世上的一切有生命的东西,终将会走向死亡,只是有的人早了,有些人晚了,能留住的当然好,留不住的也不要难过遗憾,他们或许会以另一种方式存活在天地间。”
陈深崩溃的大哭着说:“我不懂啊,我只要他活着,我不想有人因为我而死……”
可是说再多都没有用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有着神秘法术的龙族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方今都震惊了,没想到青姑娘还有这样的想法。
闫景瑞则是笑的很淡然,他这辈子有敬仰的师父,有尊敬的大师兄,还有一群善良真诚的师兄弟和朋友们,他也没算白活。
“放他走吧……在人世间待久了,他会变成厉鬼的。”秦司朗劝着。
陈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我想送他最后一程,哥哥帮我护法好吗?”
秦司朗点点头,这点要求他当然会满足,不光是为了团团,更是因为闫景瑞是他的师弟,从小就跟在他身旁的师弟。
陈深快速打了一个阵法出来,然后让闫景瑞进去,陈深继续施法,接着就看到闫景瑞的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过了以后,金色的光芒消失了,阵法中的闫景瑞也消失了。
“希望他下辈子能平安幸福。”
方今在一旁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他的二师兄实在是太可怜了。
“别哭了,我们去给闫景瑞报仇。”陈深眼神坚定的看向前方,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秦司朗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将这个地方转了好几圈后,陈深才发现这里古怪的很。
陈深停下脚步,看向前面,说:“我总感觉我们一直在绕圈子,不管走多远都会回到原来的第。”
方今着急的不行,拔出自己的剑对着前面的墙壁就开始砍起来,可是,只能听见声响,却看不到墙壁有伤痕。
“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诡异。”秦司朗说完,就开始施了法叔,只是奇怪的是,他的法术在这里也不行。
“团团,只能靠你了。”
陈深点点头,然后打出了阵法来,等了好一会那阵法才找到了气息,几人跟着阵法的光亮走过去。
到了进不去的地方,那光亮就会停住,秦司朗和方今就会想办法打开前面的石门,就这样,三人抵达最后一个门了。
推开门进去后,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方今忍着恶心,第一个冲了上去说:“什么东西敢耍的我们团团转,快点给我出来,我要不得好死。”
陈深转头看向他,虽然她知道方今的意思,但是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到底是耍谁了。
秦司朗朝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在意,毕竟方今就是个不着调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