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考验我和张颜,在海上遇见了海啸,阿浩被卷到海里去了。然后是鲸鱼把我们救了,却发现一个无人岛上,冥冥之中,我像是在梦中见过。
到无人岛上,张颜在微弱瘫在海边,我给她做了人工呼吸,好久,她醒了,看见这里满是奇奇怪怪的树,连人也没有,害怕至极。
我安慰她说:“这是上天的意思,既来之,则安之,别担心,有我呢”。
我知道我们的处境,眼下是怎样取到火,先找能到吃的东西。想办法求救,让附近的人或外面的人救我们。
这两天以来,我们基本没有合眼,满脸的狼狈样。我们相视一笑,也许这里是属于我们的世界。
我学会了钻木取火,她学会了用火生饭。我学会打鸟捕鱼,她学会打猎,追野猪。
我们手机都不能用了,我的失眠好了,她的脾气变得温和了。
这时我想到了以前的张颜,可以想象她的模样。
她有个好赌的爸爸,生病的妈,破碎的家庭,新来的她,我唱的不是歌,是行走在世间的泥泞,是时间磨平的棱角和不幸,是疼惜她的命运,大好年华的青春岁月,却身负重任,而这一切却不该由她来承受。还记得那晚她似水的眼神,和她深情的凝视,她不图我车,不图我房,却给尽了我世间温柔。那一刻,我迷茫了,我仿佛又看到了那逝去的爱情,再一次的靠近了我。她放下手中的箱子,挑起了唇齿间的青丝,高扎起头发。那一刻,清冷的灯光,洒在了她的身上,也照进了我的心里:那一刻,我已分不清我心头的悸动是否是因为爱情,而今想来,却已不再重要。而今日,皓月当空,佳人思意正浓,倘若我今日不去一趟,倒显得我不解风情了。我虽半生清贫,无功名之利,却愿意在她最好的年纪,为她添上无足轻重的一笔轻绘。
我呵呵一笑,她也能会意。而今我们在这无人岛上学会用自己的双手去生活了。
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你不得不佩服,如果你沦落在无人岛上,你会怎样?但同时,人是很脆弱的,也许我们不留神,野兽都会把我们叼走。
我们时常听到它们的声音,感觉自己还存在着,还活着。如果有酒就好了,稍微喝一点,就不感觉这么内心痛苦了。
这样下去连痛苦都没有,慢慢恐惧也没有了。
张颜每天快乐的很,像个孩子。她就是有些害怕,天天我们腻歪在一起,听海水的声音,听野兽的声音。
我该怎么形容以前的张颜呢 ,她极度的敏感 ,又是带刺的玫瑰 ,典型的乐观的悲伤主义者 。朋友们总说她性子开朗又乐观 ,但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是片荒芜 ,连野草都生长不出 ,也看起来很随和 ,好相处 但是她很爱发疯 ,她矛盾醒 。她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热情 ,她勇敢却又是一个可以去治愈别人的人 ,却又唯独治愈不了自己。 她无限的去表达自己又隐藏自己, 又渴望有人能透过她的在外看清她的实质, 能看到她大大咧咧的外壳里包裹着腐朽的灵魂 ,她不想被束缚 ,那我就想她永远自由。
我发现,在无人岛上,我和张颜越来越心灵契合,很多时候,只要我用眼神一看她,她就知道我要干什么。这一段时间里,一起经历过太多的磨难,反而更懂得珍惜彼此。
我们开始找木筏,用生火,用红色的衣服举起来求救。但这几天没有看到船只或上面飞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