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把药给那个小女孩的话……”
“苏医生，请不要怀疑我的选择。
你是对付崩坏病的重要人才。”
司帕西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搭上了苏的肩膀。
“而且，救你的那份血清的提供者中，有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那就是法尔。
他死去之后，将自己的遗体捐赠给了逐火之蛾，靠着他的遗体，我们才能完成这一管血清。
我想，他在死后的世界，也一定会保佑着你吧。”
不知何时，苏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无声的滴落在地。
“苏医生，在你的身体里，有珍贵的抗体。
那死去的一千个病人，还有法尔临终时的悲愿，都背负在你身上。
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去和崩坏病战斗。
是去拯救…成千上万的人……”
司帕西低下头，语气苦涩。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我的所作所为不符合人道主义。
可是在我看来，无论有多少牺牲，只有治愈崩坏病，拯救人类，才是真正的正义。”
苏被司帕西的这句话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随后，斯帕希的目光又转向病床上的小女孩。
“如果这个小女孩死了，她的遗体也会被用来提取血清，用来拯救其他更重要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也没有魔法，有的只是成千上万因崩坏病死去的人，和在他们尸体上继续前进的医生。”
说完，司帕西向着苏伸出了手。
“苏医生，你的申请通过了，欢迎你加入逐火之蛾。”
苏沉默了一下，握住了司帕西伸出的手。
“博士，我一定会战胜崩坏病的。”
随后，苏才察觉到刚刚司帕西的话里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博士，你刚才说‘如果’这个小女孩死了………”
司帕西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看来我之前说的一切对你的震撼不小嘛，你居然没看出来？”
司帕西的笑让苏更搞不清楚情况了。
“这就是我所说的第二种药剂了，它的局限性是真正意义上的‘贵’。”
“贵？”
苏下意识的认为那又是一种需要用人命去堆出来的东西。
司帕西看出了苏在想什么，笑着摇摇头道：
“嗯‘贵’，它是哈蒙德机械用大型粒子对撞机‘撞’出来的。
你也知道，大型粒子对撞机本身是个吞金兽不说，而且在世界范围内都没有几台。
现在这种末世将近的背景下，每个大型粒子对撞机都有自己繁重的任务，基本不会有余力来制造这种物质。
不过，好在这种物质有着不少相对本体而言价格还算低廉的衍生物，这个女孩身上的就是它衍生物之一的「崩坏能抑制剂」。
它没办法主动治愈病人，但却可以降低崩坏能的活跃性，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精确操作而不用担心在切除时病人的病情会恶化。”
“还有这种东西？”
苏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欣喜，即使只有抑制的效果，但也足以拯救很多的人了。
至于价格嘛…和前面这种需要用人命来堆的比起来，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廉价了。
苏还没安抚下他激动的心情，刚刚领着他过来的护士又回来了
她对着帕西道：
“博士，手术已经准备完成了，随时可以开始。”
司帕西轻敲了一下苏的头。
“好了，别激动了，既然手术准备好了，那就一起来吧，说不定我们还能保下那个小女孩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