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自信,如果我还可以让你与你母亲远走高飞,后半生衣食无忧呢?”
“我母亲?你知道她在哪里?”
月娘慢悠悠又喝了一口水,但就是不说话。
付沅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问我母亲的失踪与大姐姐你有关?不知你意欲何为啊?”
“你知道祖母和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月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起了付沅娘。
付沅娘微微摇头又点头:“我知道你和祖母在云州过得凄苦,我也给你们寄过银钱,至于嫡母,父亲的冷落加上我母亲的刁难她才有此结局。”
月娘捏紧了茶杯:“二妹妹你错了,祖母的死是你母亲找人下了毒,我母亲的死也是你母亲干的。”
月娘将天幽门的那纸契书拿了出来,还有南山村的证人证词:“这些早已过了公堂,二妹妹不会以为我一直在蓄意陷害吧?”
“不是吗?你恨我抢了你的王妃之位。”
“不是,我从来都不喜欢凌珣,你们心心相印我肯定会祝福你们的。”
“真的是我母亲做了那些?”付沅娘还是难以置信。
“我没必要骗你,至于你说的王妃之位,你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幸福吗?”
“如坠冰窟,我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爱这么廉价,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尊严的窑姐,唯一的作用就是替他笼络住且风王子。”
月娘面露同情的看着她:“那且风王子爱你吗?”
“大姐姐觉得一个商品配和雇主说爱吗?”
“要不要我们测试一下?看一下凌珣和且风王子谁更爱你?”月娘面色狡黠。
付沅娘点头:“好啊。”
“那我们商量的事怎么样?”月娘追问。
付沅娘又陷入了沉思:“大姐姐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吗?”
月娘茫然:“什么时候?”
“你去云州那年秋天,母亲和一个男子幽会,那个男子让我喊他爹,后来母亲打我,险些将我的舌头割掉,不许我说出去,她是我的母亲没错,可我又不想有这个母亲。”
月娘明白了:“所以你不愿意帮我?”
付沅娘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如果你真的能测试出三王爷和且风王子谁对我更真,作为交换我帮你。”
“一言为定?”月娘举起茶杯,付沅娘沉顿片刻也举起了茶杯。
文州的雪灾越发大了,已经过了惊蛰,可雪还是洋洋洒洒的没停。
诚王府收到了一封信,说是付沅娘失踪在暴雪中了。
凌珣还有些高兴:“这样也不用我再辛苦逶迤了,待雪灾结束,我就上书父皇,说是她去文州施粥,然后死了,一举两得,本王就可以再好好的择妻了,这次绝不选择低贱的商人。”
这些付沅娘自然也是猜测到的。
月娘正在厨房做饭,付沅娘在一旁帮她:“大姐姐,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月娘挥动着勺子,正在听言栖回话:“诚王府那边没有动静。”
付沅娘停止了添柴的动作:“唉,还真是想短暂的逃避一下都没用,以我对凌珣的了解,他会把这件事放大再放大,八成还会说我是来云州看望文州百姓才死的。”
月娘将锅中的青菜盛出来:“你这么了解他?那且风王子呢?”
“呼延丘啊?我还真不知道他的好坏,好像很真,可是又好像不真。”
听到名字,月娘才想起来,呼延丘,自己在敏嘉公主处见过,当时他身上是黑气,可是那日躲着见时,明明是白气。
“我觉得是个好人。”月娘道。
付沅娘将月娘手中的碗端过来:“不想了,先吃饭吧。”
可是刚将碗放在桌子上,一支箭羽就将碗射穿了。
姜云潇从墙角拿过枪便冲了出去。
突然呜呜泱泱冲进来一群黑衣人,直直朝月娘和付沅娘过来。
“言栖。”月娘喊道。
言栖几人从暗处跳出来。
月娘拉着付沅娘往屋子里跑。
言栖几人的武艺不低,那群黑衣人没多久就被制服了。
外面那人和姜云潇的战役还在继续。
那黑衣人眼睛露在外面,是典型的且风特征。
嘴里还振振有词:“把她还给我。”
“打得过我再说。”且风和大铖这一战始终要打,猜出对方身份的姜云潇打算练练手,招式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