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赵公子此言差矣,你这就是输了不认账,强词夺理了,哈哈”
只见赵轩他恼羞成怒,握紧了拳头,想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声冷喝传来:“住手!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在我卫府门前撒野,还有没有王法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铠甲,面如刀削,不怒自威的老者走出宅邸。他身后跟着一众卫府家丁,各个面色严峻,手持棍棒,显然是听到了动静,匆忙赶来。
来人正是卫渊的爷爷,当朝卫国公——卫崇!卫崇的出现让赵轩的动作一滞,但他并不惧怕。他仗着自己是礼部尚书之子,又是京都有名的才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连一些朝中大臣都要让他三分,更何况区区一个卫国公。
“卫国公此言差矣,”赵轩收起拳头,却立马变脸傲慢说到,“我与卫世子切磋文墨,探讨学问,何来撒野一说?倒是卫世子,偷用文学大家的对联作弊还强词夺理!”
“赵公子,对对子对不上,便胡搅蛮缠,毫无半点世家子弟的风范,我看该讲王法的,是你!你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作弊吗?”
“你……”赵轩怒目死死瞪着卫渊
卫崇随即假意大怒,正要开口训斥,却被卫渊拦住了。
卫渊上前一步,对着赵轩拱了拱手,语气却带着一丝讥讽:“赵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方才明明是你先出言挑衅,我才被迫应战的。怎么,如今你输了,反倒怪起我来了?”
赵轩冷哼一声:“我何时输了?你的对联我已经对出来了...!”
“哦?赵公子是觉得自己的下联对的好?”卫渊故作惊讶地问道,“那敢问赵公子,你的下联当真不是狗屁不通,简直是贻笑大方?”
赵轩顿时语塞。“你!”随即也没继续说出口,他苦思冥想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比“炮打汉三铁”更好的下联。
卫渊见他答不上来,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赵公子既然对不出下联,那便是我赢了。既是切磋,便有输有赢,赵公子不会输不起吧?”
“你……”赵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无言以对。
卫渊又转向卫崇,拱手道:“爷爷,您也看到了,并非孙儿有意与赵公子争执,实在是赵公子咄咄逼人,孙儿也是迫不得已啊。”
卫崇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紧锁。他自然看得出来,赵轩今日是有备而来,故意找茬的。而卫渊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却也并非一味忍让,而是巧妙地化解了赵轩的刁难,甚至还反将了他一军。
这份机智和应变能力,倒是让卫崇有些刮目相看。
他沉吟片刻,目光扫过赵轩,语气威严地说道:“赵公子,今日之事,老夫也看在眼里。你无故到我卫府门前挑衅,还出言不逊,真当我卫家无人了吗?”
“我……”赵轩被卫崇的气势所慑,不禁后退了半步。
卫崇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念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今日之事,老夫不与你计较。但若有下次……”
他语气一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赵轩,其中蕴含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赵轩只觉得背脊发凉,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看着赵轩落荒而逃的背影,卫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转身看向卫崇,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卫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眼神复杂,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赞赏?
卫渊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道:“爷爷……”“渊儿,”卫崇语气难得地缓和下来,“今日之事,你做得不错。”
卫渊闻言,心中暗喜。他知道,这句“不错”的分量。从他穿越而来,这还是老爷子第一次对他表示肯定。看来,自己这纨绔的外表下,偶尔展露的锋芒,还是能让这位久经沙场的卫国公刮目相看的。
“谢爷爷夸奖,”卫渊故作谦逊地低下头,“孙儿只是略施小计,让赵公子知难而退罢了。”
“哼,”卫崇冷哼一声,“那赵家小子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日后与他相处,还是要多加小心。”
卫渊心中一凛,他知道爷爷说得没错。赵轩此人,心高气傲,今日当众受辱,心中必然怀恨在心,难保不会暗中使绊子。
“孙儿明白,”卫渊点点头,目光却望向赵轩离去的方向,眸色深沉了几分。
卫崇看着孙儿这副神色,心中暗叹一口气。他何尝看不出孙儿心中的忧虑?只是这世家之争,朝堂之斗,从来都是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老了,能护着孙儿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卫家,需要一个真正的顶梁柱了……
爷孙二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地走回府中。
夜幕降临,卫府内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卫渊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借着烛光翻阅着手中的兵书。然而,书上的文字却仿佛失去了吸引力,他的思绪始终停留在白天与赵轩的交锋中。
赵轩的报复,会以何种方式展开?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卫渊揉了揉眉心,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放下兵书,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摇曳的树影,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屋顶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