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府决胜定尊位
刘祭酒阴恻恻一笑,高声道:“诸位,方才接到消息,新学府的教材之中,存在诸多谬误,甚至有……悖逆圣人之言的言论!此事事关重大,老夫已上报朝廷,还请白侍郎明察!”
白侍郎眉头紧锁,他本就对新学府持观望态度,如今旧学府抛出如此重磅炸弹,他不得不重视起来。“确有此事?”他转向孟才女,语气严肃。
孟才女脸色微变,她明白这是旧学府的阴谋,教材内容她亲自审核,绝无任何不妥之处。可对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栽赃,必然有所准备。
“大人,这纯属污蔑!”柳书生站出来,义愤填膺,“新学府的教材,皆是先贤经典,何来谬误之说?”
“哼,空口无凭!”司马公子冷笑道,“新学府标榜新学,实则歪理邪说,蛊惑人心!”他从袖中掏出一本教材,指着其中一段文字,言之凿凿,“诸位请看,这分明是……离经叛道之言!”
众人围观,发现司马公子指的那段文字,正是卫渊结合现代物理知识讲解的杠杆原理。在他们看来,这的确与传统的儒家经典格格不入。
白侍郎仔细翻阅教材,神色愈发凝重。他虽不懂其中深意,但司马公子言之凿凿,加上刘祭酒的声势,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一些原本支持新学府的中立文人,见旧学府背后势力强大,开始动摇立场。“这…似乎…确实有些不妥…”他们窃窃私语,原本坚定的目光也变得闪烁不定。
孔夫子捋着胡须,一言不发。他虽欣赏卫渊的才华,但也觉得新学府的某些理论过于激进,与传统相悖。
卫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冷笑。他早就料到旧学府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卑鄙。
孟才女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正色道:“白大人,新学府的教材,旨在开拓学子视野,启迪民智,绝无半点悖逆圣贤之意。司马公子断章取义,恶意曲解,还请大人明鉴!”
白侍郎沉吟片刻,他深知此事牵扯甚广,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轩然大波。他看向卫渊,眼神复杂,“世子,你可有话说?”
卫渊上前一步,神情平静,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刘祭酒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祭酒大人,既然你说新学府教材有误,不如…你我当堂辩论一番,如何?”
卫渊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世子竟然要与德高望重的刘祭酒当堂辩论?这无疑是以卵击石!就连孟才女也暗自心惊,她知道卫渊才华横溢,但刘祭酒浸淫儒学数十年,岂是轻易能战胜的?
刘祭酒先是一愣,随即冷笑连连,“世子殿下,老夫钻研圣贤书数十年,你不过一纨绔子弟,岂敢与老夫辩论?”
卫渊不为所动,从容道:“祭酒大人此言差矣,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况且,新学府的教材,本就旨在推陈出新,革故鼎新。若是连辩论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谈创新?”
卫渊这番话,巧妙地将刘祭酒的推辞转化为对新学府的质疑,引得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开始反思。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几人,正是先前被卫渊拉拢的新兴势力代表和清流官员。他们纷纷站出来为新学府说话,有的称赞新学府教材深入浅出,有的则批评旧学府墨守成规,不思进取。
“世子殿下所言极是!新学府的教材,让老夫受益匪浅,许多以往不明白的道理,如今豁然开朗!”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激动地说道。
“旧学府固步自封,只会死读古书,早已不适应如今的时代!”一位年轻官员慷慨激昂地批判道。
这些人的发言,无疑给新学府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也让白侍郎的态度有所缓和。他原本担心新学府会引发朝堂动荡,但如今看来,新学府的支持者也不少,而且大多是朝中新贵和清流,这股力量不容小觑。
白侍郎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世子殿下有此雅兴,那本官就做个见证。不过,辩论需得有章法,不如就以新旧学府的教材为题,双方各抒己见,如何?”
刘祭酒和孔夫子对视一眼,心中暗喜。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系列刁钻的问题,就等着新学府入套。
“好!”卫渊一口答应,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辩论开始,刘祭酒和孔夫子果然使出了最后一击。他们从旧学府珍藏多年的古籍经典中,找出了许多晦涩难懂的段落,并提出了一系列刁钻的问题,试图让新学府难以应对。
“《春秋》有云:‘春王正月,公会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戚。’请问世子,此句有何深意?”孔夫子率先发难,他捻着胡须,目光炯炯地盯着卫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