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卡尔斯就像捣肉酱的老师傅，捶在厄神身上的每一拳都很重很扎实。

“你脑子里是不是大便太多了？竟然想出这种蠢办法，还美其名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打不死你这个蠢货！”

对于二人的打闹，初皱着眉头有些不解，面前这两个没正行的家伙可不是那种可什么普通凡灵，好歹也是两个真神，所言所行定会有特别的含义。

于是，初暗暗将这片空间的时间流速调至无穷大。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尝试，初便看到卡尔斯和厄神两人身上出现无数道残影，那是这两人在这片的往日残影、现在之身的死躯、未来之体的映照。

当过去、现在、未来归一之时，他二人身上模糊的残影重合了一瞬又炸开。

虽只有一瞬，但初还是捕捉到一丝关键画面。

那画面所呈现的内容是在第六界外的虚无，厄神和卡尔斯两人表情严肃、相对而坐，同时扭头对着虚无中的某个点说了一句不同的话。

厄神：“大姐，您发现的太早了！”

卡尔斯：“大姐，您发现的太迟了！”

当画面消散的瞬间，这临时初界内的时间定义再次被取消，厄神和卡尔斯也同样如那副画面一般相对而坐，可一切异常还不止如此。

只见厄神向着卡尔斯喷出大口鲜血，双手也不停的开始掐动法诀。

初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等她刚想询问些什么，就听到对面的厄神急道：“大姐，您发现的太迟了，快助我将卡尔斯的这道意识体稳定下来，否则大劫将至。”

听闻此话的初却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在疑惑厄神的言语为何与画面中截然相反，她选择再等等，她想知道卡尔斯是否也会改变自己的言语。

可下一秒，初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每件事物的背后都充满了复杂性，如果某件事让你感觉脑子不够用的话，先把这件事放下，去看看下一件或者上一件！”

“对啊！”初恍然大悟之下立刻找寻起承载祸根的顾开，可当下的她竟然找寻不到顾开所化的那条赤蛇在何处。

预感大事不妙的初正要将这座临时的初界散去，却在此时失去了对临时初界的控制权，而她身前的两人又发生了变化。

只见吐血的厄神已经变为了卡尔斯的模样。

而闭目的卡尔斯左手抓着赤蛇，右手捧着沉界石，并且面容也正在一点点变为厄神的模样。

初此刻并未有一点慌张的情绪，她只是突然想明白了第三条计划的部分内容。

“你们两个，有必要藏的这么深吗？”

相貌正在变为卡尔斯的厄神笑了笑没说话，但容貌已化为厄神的卡尔斯则是咧嘴道：“大姐，您发现的太早了！”

“呵呵，原来从我建造出这座临时初界之前，你们口中的第三步计划已经开始了。不，应该说早在你本体第一次被封印的时候，只不过你不清楚罢了。”初有些兴奋的拍着手，虽然心里对这种烧脑的活计感到抵触，但当她也成为被算计的一环、并对此无法观测和推演之时，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惊险刺激感让她感到很爽。

对面，当两人的身份对调完毕，厄神一把捏碎手心的赤蛇，右手的沉界石光芒大放，那些流转的彩色光线化为两只巨手，从初界的壁垒之内揪出一条人面的赤蛇。

当沉界石将人面赤蛇关押之后，一旁冷静许久的卡尔斯平静的看向初。

“大姐，虽然我二人脑海里对那第三步计划仍是一无所知，但请您让这具过去先行自裁吧，省的你想太多烧坏了脑子。”

“可以。”初微笑着点了点头，先是挥手再次加固了一遍这片临时初界，而后整个人散作片片黑白色的花瓣又不见。

“你们两个此次造成的影响太过深远，我的过去之身会在初界复活之后只会落实抹除顾开过往的任务，阿阳那边你们随便找个理由便可搪塞过去，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若你二人无法将第三点计划的关键找出，会随着这片临时初界一同消亡，那个孩子也将会被后知后觉的阿阳带至初界关押，你二人好自为之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