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没说上几句,对面就被他弄死了,十二岁那年砸碎白大卦手指那次就算说得最多的一次了。
加上他师傅也是个闷葫芦,所以钟夜过去那几年顶多和吴莹聊聊天,以致于钟夜现在的情商和口才都极低。
往往驴脸保镖说上好几句的功夫,钟夜才笑呵呵慢吞吞地回一句。
或许是因为职业病,以往,在钟夜认知中,这世界上除了吴莹和死之外无大事,现在,还要加上个跟老乞丐置气。
死也不过是平常事,甚至排在跟老乞丐置气之后,更遑论外人的成见了,所以驴脸保镖的嘲讽在钟夜心中根本掀不起任何波澜。
在其他人看来,两人的骂战驴脸保镖占尽了上风,但在驴脸保镖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这边连珠炮似的语言攻击,往往换来的只是钟夜一句不咸不淡的回应,有时候只有一个哦。
驴脸保镖越骂越气,越气越激动,整张脸上的红斑一块接着一块的往外冒,眼瞅着就要炸。
此时,又一队黑作战服走了过来,还是检查证件、警告那一套。
驴脸保镖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下,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又耐着性子跟钟夜摆事实讲道理,举得例子都是穷配富、丑配美的悲惨结局。
钟夜依旧以哦回应,后来哦也懒得哦了,将临时通行证立在墨镜腿上再靠在额头上,没一会儿,轻微的呼噜声就起来了...
不知睡了多久,在危映秋触碰到自己之前,钟夜警觉地醒了,止住下意识要躲闪的身体。
“卓先生,醒醒。”危映秋轻轻推了推钟夜,又看向驴脸保镖“你们吃饭了么?”
原本铁青着脸的驴脸保镖听到危映秋关心的问话,立刻来了精神“没有,小姐你不用担......”
“你怎么不给卓先生弄点吃的?不是让你照顾好他吗?真是的!”危映秋埋怨道。
驴脸保镖一脸的难以置信,瞬间感觉整颗心都在往外渗血,他没吃我也没吃呢,怎么就只关心他?
钟夜心里暗笑,随即伸个懒腰坐起身来。
“卓先生,饿了吧?咱们马上回去吃饭。”危映秋关切地问。
“睡了一天没活动,不饿,下班了?”
“嗯,今天把以前的研究资料梳理了一遍,弄得比较晚,明天就不会了,你这是干嘛?”危映秋指了指钟夜额头上的通行证。
“这儿也不知道研究点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武器,戒备森严的很,总有人来查通行证,这样放着一目了然,省得他们打扰我。”
危映秋笑道“可不是什么武器,我们开发的这个是利民的保健药品,可以无副作用的提升人类的记忆力,叫记忆天堂。”
“这不是好事么?遮遮掩掩又弄这么紧张干什么?”钟夜想起境外高尔夫球场上那个矮个子男人也说过记忆天堂这个名字。
“这么大的实验基地,可不只这一个项目,我们还是在地下一层,更别提二三层的宝贵项目,不谨慎怎么行?”说道二三层的时候,危映秋的语气有些憋闷。
其实记忆天堂项目原本也在地下三层,西夋死后,这项目就停了,现在重启也不过是为了讨好危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