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的话让皮永书愣了半晌,尤其是第三点,皮永书咂摸了咂摸才回过味来,之后好像还挺高兴。
这时,一个女人从皮永书的正前方走来,头戴一顶宽檐白帽,檐下挂有下垂的薄绢,长到颈,使人看不清面部。
两条浑圆白皙如藕节般的小臂上缠绕着几圈圆形的手串,一颗颗小巧的淡紫色水晶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一袭白色纱裙开叉到大腿根,向前迈步时白花花的长腿直晃人眼,只像是漫展上性感的Coser。
沿途男人的目光被“白花花”抓得死死的,首先从“白花花”开始往上,到中停一下,中上再停一下,待看到宽檐白帽时又瞬移回“白花花”。
大概是习惯了万人瞩目,这位女Coser始终昂首挺胸地快速向前走,毫不在意。
或许是因为皮永书的轮椅太低,再加上薄纱的阻挡,女Coser在踱步与皮永书擦身而过时没注意,向前收的一条腿猛地磕在轮椅扶手上。
女Coser失去平衡踉跄了一下,慌乱中抓了一把椅背,轮椅被带着向侧面翻倒。
下肢瘫痪的皮永书完全使不上力,直接跌出轮椅,整个人扑倒在女Coser身上。
这种突发场景让周围好多男人都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的猥琐笑容不自觉地露了出来。
大概是在想如果倒下的是自己肯定会慢吞吞起身扶起女人,脸上的表情从迷茫过渡到恍然大悟,悟后陪着笑脸说几句关心的话,再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路不就走宽了么。
没有了感情提升了效率,皮永书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甚至埋低一些头,吹开挡在眼前的薄绢的好奇心也没有,两只胳膊努力撑起身体想要爬回轮椅。
女Coser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慌乱大叫,一手推着皮永书的头一手推着肩,奈何两人的力气似乎都太小,没什么用。
来往的人群多了好多驻足看热闹的,大部分都是冲着撩得更高的纱裙下,带着一点瘀青反而更加聚焦的“白花花”来的,混迹在人流中的老乞丐同样一脸贱笑,看得兴致勃勃。
在皮永书白头发的遮挡下,没人注意到女Coser小拇指尖端忽地弹出一根牛毛细的针头,抵着皮永书侧后脑就要扎下。
这时,一只棕白相间的土狗迅速从人群中窜到女Coser脚边,抬起一条后腿就尿,尿的时候一只前爪还搭在女Coser白嫩的小腿上,一张狗脸笑得贼贱。
同时土狗的眼中闪过一连串的数据流,女Coser的小拇指迅速复原,眼瞳中同样有数据流闪过。
看热闹的男人们更加亢奋,有人议论大爷好福气,有人脸上带着笑象征性的驱赶,愣是没有一人真的上前帮忙。
最后还是两个大娘实在看不下去,过去赶走土狗,扶起了两人,女Coser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脚上的狗尿都顾不上擦,羞怒地跑走了。
皮永书面无表情地客气了一句后,也走了,老乞丐一瘸一拐地走在皮永书身边,嬉笑道“手感怎么样?”
“没我妻子的身材好。”皮永书略微低着脑袋,眼睛一直盯着向后倒退的地面“我儿子死后没多久,我妻子就自杀了,呵...治管所认定是自杀,我托人调查过,没有疑点。”
“那瞎子将西夋的脑子打了个稀烂,不然应该可以从信号触发器入手查出点什么,就是因为他着急回家看他妹妹。”
老乞丐的话没来由的多了起来,倒豆子似的“说起来他不比你的命好多少,幼时被生母卖了换钱,又被买家割了大半个肝脏,差点就嗝屁了。
现在更是又傻又瞎,唯一的妹妹如今还是肾衰竭,先不说淋巴毒实验、抗原配型这些,单是熊猫血这项就刷掉了绝大部分人......”
皮永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卯不对榫地道“这算另一项合作?”
“算!”
“那我要再加一条,帮我带个话,就说儿子的仇报了,她的仇我也会尽力,下辈子就别跟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