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却深吸一口气,穿着一身繁琐站了起身,转过身见那位皇帝已经展开双臂,坐等伺候了,她伸手为他宽衣解带,面色稍红:“你平时不都自己做么。”
他低垂着眸,深深地睨着她:“我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你也是。”
顾落却手指一松,他的玉带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所以,他为她卸着首饰,他让她给他宽衣,他不说,却用每一个行为,告诉她:他们是夫妻了,他们成了亲,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再也,不是孤独一人了。
他可知这样,会让她忘不掉他的。
顾落却慢慢抬眸,望着面如冠玉的男子,深吸一口气,伸手搂住了他有力的腰,将侧脸贴在他给人安全感的胸膛,紧紧地抱着他。
“弋静深,对我说的话,为我做的事,给了我的,别再给其他女子,至少,在我离开你之前。”
这世上,夫君三妻四妾是常理,后宫三千佳丽更是君王应该拥有的,她想必是这世上最贪心最不尊常理的女子了。
顾落却一时冲动说了话,松开他时又逃避地捂住了他的薄唇,她一双清澈水眸倒映出他的身影,声音低低地:“皇上,歇息吧。”
弋静深目光如炬地看着她,慢慢拿下唇上的小手,将她扣进怀里,一言不发地吻住了她的唇,用力地,粗暴地,一夜旖旎。
五更天时,外头门被轻敲,大太小心翼翼地:“皇上,该上朝了。”
弋静深搂着怀中气息不稳的女子,慢慢睁开黑眸,声线暗哑地对外头应了一声,随即恢复了安静。
顾落却足足被弋静深扰了一夜,疲累地用头拱着他的怀,缠着他的手昏昏欲睡时,也听见了大太的催促,暗暗动气地拽了拽他修长的手指。
当然动气了,试想你被你夫君扰了一夜,他倒是潇潇洒洒地走了,她却还要孤枕而眠,会有多高兴?!
“都怪你。”她忍不住埋怨,是他不知点到为止,才让她如今起了私心。
别人见了只说她这个皇后任性妄为,全然不知这背后内情,怎么都便宜了他。
弋静深反手握住她,吻去她眉心的薄汗:“新婚燕尔,朕也是人,耽搁一些,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顾落却撑开眼皮看了看他,瞳似含水,波光迷离:“他们不好说你,但会说我啊”
弋静深抚了抚她红润的脸,望进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眸里:“谁人背后不被说,这难道比你睡个好觉还重要?!”
顾落却想一想,也是,说就说吧,反正她也听不到。
于是她搂紧了他的脖子,嗅着他的气息,安心地闭上眼放任自己陷落梦中。
赖着他时的她,忍不住承认:她的确一点也不适合做
弋静深望着她的睡容,黑眸深处,划过一丝浅淡却真实存在的暗光。
弋静深,对我说的话,为我做的事,给了我的,别再给其他女子,至少,在我离开你之前。
“给了你的,只有一份,自是给不了别人,也无心力再去多护一个谁,当然,除了我们的孩子。”
她离开的念头,自是需要她的骨肉来消磨,也只有她的骨肉能够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