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她的心里,她爹爹是最重要的,如今,孩子是她认为最重要的人。为了孩子,她不应该会关掉客栈,切断这唯一生存来源。”
弋静深若有所思,“所以,我才要问你,在她身上,到底又发生了何事这样改变她?!”
望着自以为是的弋静深,春生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对感情不擅长的东西。
对感情不擅长的东西,偏偏,深陷在感情中。
他叹了口气:“她的去处,我知道,她没瞒我这个。可别的,她却没告诉我分毫!你若要去见她,我可带你去见一见,只是在这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说到最后,春生笑得很坏。
弋静深的目光,当是对他刮目相看,音质沉沉:“你也开始对我提条件了。”
“谁让你有弱点了呢!”春生耸肩。
“说。”
春生走到他跟前,歪头一句:“对我说一句对不起,我就带你去见顾落却。”
“”弋静深比较为难地别过俊脸。
春生皮笑肉不笑:“身为兄弟,退位那么大事儿你不告诉我,需要用到我来找我了,弋静深,你个没心没肺的,说声对不起还委屈你了!”
弋静深虚叹了声:“我只是欲要给你一个惊喜”
春生的笑容更假了:“你这个人,孤绝得令人讨厌。”
弋静深抵唇,轻咳。
弋静深出现在屋子里的时候,顾落却正很有食欲地用着饭菜。
可当看到弋静深的时候,她啪地放下筷子,冷冷瞪着弋静深,对其他人就一句话:“都先给我出去。”
弋静深:“”
站在门口的春生忍不住放声大笑:“皇上,此女母夜叉,你要小心了。”
新兰与大太,对弋静深行了个礼,而后二人极像爷爷孙女一家人,一起退了出去。
门被带上。
顾落却与弋静深之间,隔着饭菜香味浓郁的小饭桌,相对无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落却才深吸一口气,面色不善道:“不知您来,所为何事?”
弋静深隐隐预感到,这一来,以后他们的纠葛会更深。
所以,他有些后悔了。
但既然到了,走也来不及了,索性问个清楚。
“你为何关了客栈?”他问出第一个疑惑。
顾落却轻飘飘地答:“我是掌柜的,不想开了,便关了,怎么,碍到公子了?!”
弋静深一时无话,过了会儿,才道:“你无事便好。”
转身时忍不住说:“那是你唯一的经济来源,如此行事不像是你”
顾落却望着他的背影,呼吸难以平复,听他这样说,鼻头一下就酸了。
哦,他既然这样了解她,怎么就看不懂她真正的心意?!
在他要打开门时,艰涩地开口,终究道出那一句:“你已经与那天下没什么关系了,留下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