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院中,亦安置了御医的居所,把人扶去了那儿,新兰迅速回到了原处,却见到一只白猫趴在了碗旁。
她笑着走近一看,面色狠狠一变,扭头就跑去了顾落却的屋子。
彼时,顾落却正靠在弋静深怀里,刚刚喝下补汤,昏昏欲睡着。
新兰跑来的样子,惊慌失措,把她吓得一个抖灵。
“你这是怎么了?”顾落却坐起身,奇怪地看着她。
弋静深也看向了新兰。
新兰却小心地打量着她家小姐:“今天你没有喝过什么补汤吧”
“喝过了。”顾落却道,“每日一汤,你熬的呀,那人说你去助人为乐了,为你端来了。”
新兰心头一紧,接着问:“那你现在可有什么不舒服?”
顾落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痛不痒:“我非常好。”
新兰皱着眉,开始看向弋静深,说出了今天的事。
“等我回去的时候,白猫死在了汤碗旁,那汤碗已打落在地,显然白猫是食了那补汤被害。我助人为乐不假,可我并没有让什么人为我给小姐端来汤,可现在小姐又说没有大碍,我真的糊涂了”
弋静深字字透寒:“立刻去请太医。”
按照新兰说的,太医的住所,离花园来回需半个时辰,她也不知道白猫在这半个时辰内何时发作而死。
距离顾落却喝完那碗补汤,半个时辰未过,现在顾落却所谓的很好,可能根本是药效没有发作,不然,那些人费尽心机安排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
新兰又迅速地跑回了太医院,却见她扶过来的婢女,已s身亡。
而太医愣在一旁,不知道多久了,看见她来了,才回过神:“这这,这女子是忍不住疼才自裁的吗?”
新兰顾不得那么多了,拉着太医就往回走。
来到墨梅院,太医立刻为顾落却把脉,面色一白:“曼陀散这不是西域才有的毒药,何时进了墨梅院?!”
顾落却先前在给他瞧脉时,就已经按着太阳穴,感觉不太看得清东西,头又晕得很,现在,胸口在闷闷作疼
太医诊断的短短时间里,她瘫软在弋静深怀中,嗫嚅着唇,已经讲不出话了
“治!”弋静深紧紧握着顾落却的手,一双黑眸锁住了顾落却,薄唇轻启,声线如从地狱深处发出,“治不好,死。”
太医直接跪倒在地,仓皇道:“反中曼陀散之人,都难逃一死啊,但我这里有三日保命丸可也只能为夫人续命三日!”
“三天?你在跟本王开玩笑么?!”弋静深拳头发出阵阵恐怖的声音,面色彻底幽暗,“有毒就有解,本王命你在三日之内,找出解药。”
说完,弋静深张开五指,摊开素血掌心:“保命丸。”
顾落却痛得揪紧了弋静深的衣角。
太医双手颤抖地递出一个瓷瓶,弋静深倒出一颗喂给了顾落却。
他亲吻着她的唇角:“乖,咽下去。”
顾落却满脸泪水地望着他,含着药咽了下去。
渐渐的,神思开始涣散,她努力撑着眼皮看他,巨大恐惧淹没四肢百骸,她不能睡,不能睡,如果醒不来怎么办
她要多看看他,她还没有看够呢
她还要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