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国安危乃大事,只能舍小选大了。
到那个时候再出对策吧
三人目光相对,皆明白对方所想,薛饮自己,也不会因为私心而盼望战败。
用膳时,弋静深问越昭颜:“最近与颜霊如何了?”
越昭颜余光微闪:“我不喜欢他了,想与他和离。”
弋静深看向身旁顾落却的愕然,再问:“他同意了吗?”
越昭颜郁闷摇头:“他不同意。”
顾落却想不明白,她当初那么喜欢颜霊,为什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竟然可以那么快的吗
似乎是提到了这件事,越昭颜之后也郁郁寡欢,随便吃了几口便回去了。
顾落却扭头,看向不知兀自出神了多久的新兰,明白她是为什么而忧虑。
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她才好。
如今新兰不能出去,薛饮不能进来,当真看着都苦。
私底下,顾落却忍不住问弋静深:“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
“就为了要成全我们两个人的所思所想,而让其他人身处烘炉。”
弋静深勾唇:“那你是要我重新做回皇帝吗?”
顾落却心想,那样,她又真的开心吗?!
她难受地把脑袋塞进他怀里,像只不知所措的兔子,“怎么人活着那么难呢”
“只是活着倒并不难,只是看怎么活。”
弋静深敲了敲她脑袋:“船到桥头自然直,莫要干想那么多了。”
顾落却吐了吐舌,闭上了眼睛。
时光如水,流逝不回头。
十天后,前方战火纷飞,相爷的儿子,拿着虎符,投奔了敌营,彻底反了。
而那个相爷,闻听此信,在家悬梁自尽。
弋楚生震怒,派薛饮抽兵镇压。
十万大兵外加无数叛军,薛饮咬着牙,求信去了外边小国,企图一同控战,虽纷纷而来,但还是寡不敌众。
就在战火连天的第十五天,朝廷上有人举荐了,一个人。
那个人素来有战神之名,只有他出山,说不定能力挽狂澜,赢得一线生机。
“弋静深。”听到这个名字,弋楚生眉头紧皱,心中一沉,他不想求助皇兄,他不想让他瞧不起!
“满朝文武百官,竟然没有一个敢去相助薛饮吗!”弋楚生咬牙道。
更何况,前有那个浑小子领兵投敌叛国,弋静深如果也领次兵,直接跟着叛军打回来,那该如何是好?!
弋楚生心知自己是怎么对弋静深以怨报德的,他实在不放心用他!
恰在此时,凤栖宫的奴婢慌慌张张前来,跪在地上就说了一句:“皇后娘娘,没了!”
弋楚生一屁股跌坐在龙椅上,很久很久没有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他不相信,他怒斥奴婢,命侍卫带下去直接杖毙!
然后大步流星前往后宫。
凤栖宫从未有过的死寂。
白书兰是穿着还未出阁时的衣裙死去的。
凤袍被叠好,放在了一旁,显得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