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真走了,绝不敢再来叨扰半分!
屋内。
遥夭像是被人从水里才拎出来似的,乌黑的发丝缠绕着他落下的发,旖旎浓人。
她捧起弋却深的俊脸,眼中充满了迷色的水雾,没过多久,手放下了,缩在他怀里,张了张口,竟是半点求饶声都发不出了
每一次求饶,换来的,都是他更狠绝的占有。
这一仗,到底是她输了。
她又何曾赢过他?!
“夫君”遥夭低低的声音沙哑至极,头朝他怀里拱。
弋却深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唇。
遥夭慵懒的如同一只猫儿一般,安然享受地闭上眼睛。
弋却深眸色深邃:“他碰过吗?”
弋却深还知道在意,遥夭想这是好事。遂睁开双眼,望着他:“你相信我吗?”
“自然是不信的。”弋却深在她微惨的目光下,把话说完。
遥夭咬了咬唇,她抱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脸压了下来,恼火委屈地咬破了他的唇角。
弋却深别过俊脸,按了按嘴角,一丝血迹印于指腹。
也就只有她敢那么做
“呵。自己做的事自己倒不敢承认了,合着连朕问都是一种错,你对他也是这样无理取闹,嗯?!”
弋却深起身要走,却被不放手的女人又给缠了回去。
遥夭闷闷地:“不走。”
弋却深冷眼感受着自己心中那明显的颤动,他就像是置身事外的人,就连自己的感受,都是冷眼旁观。
何况是她?!
“朕还要去上朝。”弋却深冷冰冰地说。
遥夭以前就是这么缠着他的,她觉得,一个人如果做了皇上,对他的妻子来说,当真是一种残忍。
她道:“不是已经迟了吗。不去。”
弋却深勾唇:“你要做祸国殃民的妲己?!”
“哪个妻子不想让夫君陪着她?!”遥夭落寞道,“贤后的名目是很好听,可真的幸福吗!”
弋却深沉默,他的母后也不喜欢做贤后。
正因为看穿了女人们的这一点,他才排斥风花雪月,不愿动情。
可到底还是被这个女人捣乱了一切,不论他承不承认,捣乱他一切的人,就是这个女人。
反正遥夭抱紧了弋却深,即便很累很累,还是撑着他在她身边的那丝精神气,把他困在了这张他们的龙塌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弋却深始终没说什么,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实在撑不住地打瞌睡,直到这个女人揪着他的手终于睡了过去,又看了一会儿后,才起身。
刚离了离她,就听她不安的呢喃:“别走,别走”
她眉头紧皱,像深陷在噩梦里:“阿噶多,你别伤害他,不要”
他僵在当场。
“弋却深皇上”她哭出了声,“快走,他会害你,害你”
他闭了闭眼,只有自己切肤之痛地感受到了折磨。
他记得离开时,对她说过,有一切问题,他都会解决,她不要担忧,跟他走就好。
可是她怎么做的?!
她不信任他
还敢说出那些绝情的话!
怎么,她料定了他会一直等在原地吗?!呵让她失望了,他只想狠狠地报复她!
弋却深并没有回头去安慰她,转头让人备了沐桶。
一身洗干净后,上朝。
整理衣冠时,他低沉吩咐了下去:“让后宫娘娘们今个儿来向皇后请安,在她醒了以后。”
“是,皇上。”
看来,后宫的天,真是要变了啊!
遥夭醒来后,浑身都酸痛难忍,泡进水里,她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等休整完了,遥夭用膳的时候,外头传来了一声通禀:“皇后娘娘,各宫的主儿都来向您请安了。”
遥夭面色一白,她一点也不想见到她们!
“谁让她们来的?!”她出声发冷。
“皇上。而且,这是规矩。”
呵,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什么,他偏偏逼她做什么,他就是在报复她!!
规矩?!
她若不去见,就是没规矩了吗。
遥夭冷笑过后,却到底还是叫人把她们请进宫里了,她还是见了,自然也就看到了他的儿子,他和别的女人的儿子
良妃毕恭毕敬地坐在那里,抱着自己怀里的孩子。
似乎有意低调。
六宫的妃开口都不敢冒犯,混着讨好的语气。
遥夭看了看她们,陡然见到一个冷面的贵人说:“皇后娘娘真是厉害,一回来便将皇上从臣妾的宫里接了回去,这不知道的人恐怕要觉得,皇后娘娘善妒!”
六宫沉默。
遥夭看了看她,唇瓣轻启:“来人。”
宫人走上来。
“以下犯上,拖下去,乱杖打死。”
“”
六宫都是后背一凉。
而那个贵人早已面色惨白,彻底忘了分寸:“你敢!我父亲是”
“我夫君是皇上,我有什么不敢的?!”遥夭微笑打断她的倚仗,“还不给本宫拖下去?!”
贵人这就被拖下去了,隔了老远,还能听到她的谩骂声。
“良妃?”遥夭轻声叫。
良妃从椅子上起来,抱着孩子就跪在了地上,“皇后,皇后娘娘”
除了遥夭说话,无人不胆颤心惊。
“把孩子抱过来给本宫看看。”
“是。”
而弋却深刚下了朝,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就见龙吟宫里的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皇上,皇后娘娘闹出人命了!”
今天虽然让她见后宫的人是他,但最不放心的人也是他,怕那个疯女人真的做出了什么,就指派了一个小太监观望着,有什么过来找他。